荊卓又問周樂平:“那你以後會一直效忠大梁嗎?”
周樂平覺得今天的荊卓怪怪的:“我是大梁的人啊!”
荊卓補充:“難道就因為你是大梁人這一個原因,你就要一直忠於這個皇室?即便現在的國王昏庸無道,朝廷**奢靡,你也要不顧一切的擁護嗎?”
周樂平搖頭,第一次想將自己的想法和旁人說說。
“我周家能有現在的模樣,靠的不是旁人,靠的是我的父母。我能被彆人稱為一聲少爺,都是我爹一刀一刀拚殺出來的,所以,我不忠於現在的皇帝。但是我忠於我的父親。我不會背叛他的信仰,不會和他的目標相衝,既然他最想要的是入太廟,我身為兒子,自然是應當幫忙的。”
聽到周樂平的話,荊卓沉默了。並沒有做出評價,沉默的將眼前一切收拾好,沉默著領著周樂平去吃飯。讓周少爺都看不透這人的真實想法。
他不會舉報我吧。周樂平覺得荊卓這些年的心思越發難猜了。
下午,荊卓又去找他師傅了,聽說醉酒之後從床上摔下來碰著臉了。周樂平本打算一起去看看,可是卻被荊卓攔住:“我師父喝完酒之後脾氣大,你這個少爺身子還是彆去他那找不痛快了。”
被嫌棄的周樂平不知為什麼,心裡怪怪的。打算去找表姐說說話!可沒想到撲了個空,表姐竟然出門去了。
“奇也怪哉,我表姐竟然願意出門,這是誰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約動表姐。”
宋淑怡院中的小丫頭傻愣愣的:“啊,小姐說是去布莊選幾匹布啊,沒聽說有人相約啊。”
淨瞎說,布莊是娘的陪嫁,每個月都會將最新的布匹送到府中挑選。庫房中堆積的布匹夠她忙活好幾年了,還用得上專門出去一趟?
這般遮遮掩掩,定是有人相邀,而且這般遮掩,這個邀請的人,還大概率是個男人。
隻是不知是誰家的公子,竟然能入的了他姐姐的法眼,竟這般小心,連他這個弟弟都隱瞞。
可表姐越是這樣隱瞞,周樂平心中的好奇就越是厲害:“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誰家的白麵公子有這能力。”
小丫頭懵懂:“白麵公子?小姐也不愛吃糖人啊,少爺是不是猜錯了。”
周樂平笑而不語,端了碟桌上的糕點,溜溜噠噠的走了。
於是,之後幾天,周樂平很是留意姐姐宋淑怡的動靜。可是因為他還有課業要完成,竟然每每抓不住機會,遺憾錯過。
周樂平對此滿是懊惱,好不容易等到學堂放假,宋淑怡也出門這兩件大喜事撞到一起。周樂平領著荊卓就上路了。
嘴巴裡塞著剛剛從路邊買的零食,周樂平一眨不眨盯著遠處的布莊:“阿荊,今天這機會千載難逢,我們可得盯好了。一定要知道那個將我姐勾的魂不守舍的小白臉是誰。”
荊卓覺得他想多了,從懷中掏出帕子將周樂平臉上的汙漬順手擦乾淨:“小姐一出門就來了布莊,可能真是為了挑選布匹。畢竟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什麼男子進去。”
周樂平不同意:“你還是對她不了解。往常我姐買布做衣服,都會送到咱倆這。可是這幾次呢?一連好幾個月了,次次都買煙青色,而且還都不知道被誰穿在身上。”
這麼一說,荊卓就覺得有道理:“你偏愛藍色,可是小姐這幾次卻偏偏買青色,確實可疑。”
“是吧,咱家近段時間就沒出現煙青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