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回望著夏世傑,神色凝重:“這件事我其實早已安排,根據已經掌握的線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基因調整組織,另外在方麵軍內部也有人給予了他們方便。”
“基因調整組織的強大就勿需我說了,即便方麵軍內部的那些人都各有各的後台,你確定要與他們為敵?”
“這幫聯邦的蠹蟲,聯邦就是被他們這些人搞成這樣的!”
夏世傑一掌拍在身前的桌麵上,發出轟的一聲響:“基因調整組織強大又怎樣?那些人各有後台又怎樣?他們敢公然與聯邦軍方作對?”
“再說了,作為軍人,如果連彆人欺負到了頭上都不敢奮起反擊,我們還配得上這身軍裝嗎?”
劉雲飛豎起大拇指,叫了一聲“好”:“總司令說的對,我輩軍人,就該有這樣的豪氣,沒說的,我劉某人什麼時候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
江遠流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某個玻璃倉中,全身插滿了管子。
玻璃倉裡麵充滿了不明的液體,使他就像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渾身懶洋洋的,卻也沒有多少力氣。
他努力地扭了扭頭,就看見玻璃倉外的工作台上,紅衣女子正趴在台麵打盹。
她側著頭,半邊臉枕在手背上,一頭黑發披散開來,遮住了另外大半邊臉,露出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皮,使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嫻靜溫柔。
江遠流愣了一下,忽然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湧上心頭。
眼前的場景讓他想起了昔日的母親,父親生病住院的時候,母親總是這樣守候在父親身邊。
有時候因為床位緊張,母親晚上沒有床鋪睡覺,就趴在父親的病床前,過一陣子打會兒盹,一直守候到天亮。
那時候他不理解父親是什麼感覺,可現在他有些懂了,就是那種幸福、溫馨的感覺。
“奇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個魔女可是我的敵人,我們之間不可能像父母那樣親密的。”
江遠流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思考著其中的原因。
最讓江遠流不明白的是,他竟然在預感到紅衣女子有生命危險時會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然後不顧一切地趕去相救,最後成功將她撞開,自己代她中了反物質箭,從而差點丟掉性命。
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他們兩人之間到中箭前為止,關係雖然有所改善,但還算不上朋友,哪怕不能說是敵對關係,至多也是似敵似友。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竟然對她舍身相救,豈不是很奇怪?
一想到這裡,江遠流就有幾分惶恐,不知紅衣女子究竟對自己施展了什麼魔法,讓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忘了二人之間的敵對關係,甚至在危險時刻為了她願意舍棄自己的性命。
如果以後每次都是這樣,自己豈不是失去了自主能力?
江遠流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