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山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請問,洪戰在嗎?”
洪戰走出濃霧區,見山穀結界外站著幾名男子。
為首一人極為禮貌道:“宗主有令,請你前往平南殿議事。周靜璿長老說,山穀結界防外不防內,可以輕易走出來。”
洪戰點了點頭道:“好,稍等一下。”
扭頭,他走回濃霧區,拎著渾身是血的石寬走了出來。
“石寬師兄?”幾人驚叫道。
石寬臉色一陣難看,他沒再大呼大叫,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洪戰卻開口道:“走吧,帶路!”
“好!”幾人說道。
眾人禦劍飛行,洪戰也禦刀飛行,衝天而上,飛向平南宗深處。
在群山中心,一座最高峰的半山腰處有一座大殿,上書有“平南殿”三個大字,殿前有一個巨大的廣場,此刻正站著數千名平南宗弟子。他們都恭敬地看著殿前十二名身影,這其中就有周無憂和周靜璿。
洪戰飛臨廣場上時,就猜到這十二人是平南宗的宗主和長老們,從他先前的了解,這裡隻是部分長老,還有一些長老沒趕回來。
這十二人的中央,站著周無憂和一名身著紅色道袍的女子,女子身形高挑,體型豐腴,頸部細長,皮膚白皙,但,臉上卻戴著一張紅色麵具,遮住了麵容。
為洪戰帶路的幾人,向紅衣麵具女子恭敬一禮,繼而回到眾平南宗弟子的隊伍中。
霎時間,幾千雙眼睛都盯向洪戰,還有洪戰手中提著的石寬。
周靜璿驚奇道:“洪戰,你怎麼提著石寬?”
“這小賊闖入你的山穀結界,要偷紫焰靈果,被我抓住了。”洪戰將石寬往地上一丟,解釋道。
周靜璿怒視石寬道:“你怎麼破開我穀中結界的?”
石寬臉色狂變,急忙對其中一名紫袍長老叫道:“爹,救我,我什麼都沒偷到,我丹田被破了。”
那名紫袍長老的臉色漆黑得可怕,他上前一步,一腳踹向石寬,罵道:“你還想偷到什麼?混賬東西。”
嘭!石寬被踹得滾了幾圈才停下,他口吐鮮血,慘叫連連。
紫袍長老馬上對紅衣宗主一禮道:“宗主,我教子無方,居然做了如此醜事,請宗主責罰,打死他算了。”
洪戰眯眼看著,此人應該就是石森長老,明明石寬偷的周靜璿東西,他卻向紅衣宗主求罰,求罰是假,求情才是真。
紅衣宗主轉頭看向周靜璿道:“石寬盜竊未遂,你想怎麼解決?”
周靜璿皺了皺眉,說道:“還是由宗主決定吧。”
紅衣宗主點了點頭,道:“石森長老,你兒以下犯上,盜竊長老之物,罰他破丹田,廢修為,且削去一切職務,公示全宗,你覺得如何?”
周靜璿賣了她一個麵子,她也還了周靜璿一個人情,看似普通的懲罰,卻將洪戰的所有行為都囊括其中,讓洪戰的一切行為都具有正義性。
“多謝宗主。”石森長老恭敬一禮道。
繼而,石森讓其弟子將石寬帶了下去,下去時,石寬看了眼洪戰,眼中閃過一抹恨色,似想著等以後再尋洪戰複仇。
這時,紅衣宗主再度開口道:“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前宗主周無憂的命燈熄滅,宗內才選出由我蘇千焰成為新宗主的,然,周無憂宗主複活重歸,今日,由我、周宗主和眾長老商議,做出如下決定。”
所有人都認真地看向蘇千焰。
“其一,周無憂不再為平南宗宗主,改為平南宗長老。”蘇千焰說道。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周無憂,他們以為周無憂是回來奪權的,可現在怎麼甘願為長老了?
“其二,玄孤長老攜其一脈弟子在萬妖島,設謀追殺周靜璿長老。玄孤雖死,其罪不可輕赦。凡前往萬妖島追殺周靜璿長老的弟子,儘為平南宗叛徒,平南宗所有弟子共殺之。未前往萬妖島的玄孤一脈弟子,儘數廢除修為,逐出師門。”蘇千焰冷聲道。
“是!”所有人都應聲道。
他們都心駭不已,沒想到對玄孤一脈清洗得如此徹底。
“其三,洪戰於萬妖島,救周靜璿長老有功,救周無憂長老有功,特賜其客卿長老一職位,地位等同普通長老。且,接管玄孤一脈的一切權職和資源。”蘇千焰再度說道。
“什麼?客卿長老?地位等同普通長老?”無數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這幾天聽說了洪戰大名,可,在他們印象裡,洪戰也就先天境修為,剛剛廢了石寬,或許達到真海境了。可宗內不是隻有仙胎境才有資格成為長老的嗎?
隻是,宗主和所有長老都決議了,他們也不敢反駁。
不遠處,剛被帶下去的石寬臉色一變,他還想著報複洪戰呢,可現在怎麼報複?洪戰變長老了,地位和他爹一樣,怎麼辦?他頓時氣得傷勢發作,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