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果然是智氏那邊的人。
他們隻比樓令回家的時間遲一天多,說明荀罃回到都城就開始在做準備,隊伍出發的時間應該隻比樓令離開都城晚三五天。
為什麼智氏的隊伍晚出發卻隻比樓令等人遲一天?看看智氏隊伍中有多少輛馬車吧。
來的人數約是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中有超過三十名士兵,餘下為智氏的仆人和奴隸。
仆是仆,奴是奴,隸又是隸,三者有什麼不同,以後再說。
看隊伍的車輛,該是有三十餘?大部分的車架上堆滿了東西,由於被麻木蓋著的關係,看不到都裝載了什麼。
一個年紀約三十來歲的壯年等來了樓令,用冰冷冷的表情問道:“足下便是樓令吧?”
樓令沒有其餘情緒,行禮之後應了聲:“是。”
壯年人一點通名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冷冰冰地說道:“一共九十個奴、二十個隸,二十六車貨物,你清點一下。”
人家是來送禮,樓令在乎的是送了什麼禮,才不管負責人用什麼態度呢。
比較麻煩的是沒有一份禮單,完全讓人搞不清楚一百一十個奴和隸是什麼成份,車上的東西又是些什麼玩意。
樓令現在隻在納悶智罃是不是太瞧不起自己(智罃)了,覺得自己就值這個價。
好歹是大家族的世子,一條命就隻值一百一十個奴隸和二十六車貨物?
以旬氏這種老牌的大家族,送禮動輒是幾十輛車,嫁女兒更是幾千人和幾百輛車的陪嫁。
彆驚訝,老牌家族就是那樣闊氣,要是小門小戶能娶到他們的嫡出女,起碼少奮鬥三十年,乃至於可能直接抵達巔峰。
當然了,有回報總比沒有回報好,樓令都一度認為智罃會食言。
再則,老樓家跟旬氏從各方麵都屬於天差地彆,來人不是來乾滅口的操作,講實話就是應該感到慶幸了。
等待樓令清點完,那名壯年人也沒有喝口水就帶人離開。
由於樓令跟隨同出征的人早就講清楚利害關係,沒有一個隨同出征的人對外說出一言半語。
村子裡的人大多沒有搞清楚狀況,隻是能夠看出一個個很高興。
“令,這是怎麼回事?”娃姒湊到樓令身邊。
“先彆管怎麼回事,好好清點東西,等一下再跟你說。”樓令的心情多少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拆盲盒之前的期待感。
等待樓令看到有十輛車與拉車的馬被留下,深深為智氏財大氣粗感到羨慕,心裡也讚歎道:“錯怪了,老板還是很大氣的。”
剛才,樓令也檢查了被搬到地上的東西,大多是糧食和布匹。
糧食應該有個五千來斤?
布匹的話,稍微點了一下,數量應該是有個兩百來匹。
怎麼是用“匹”這個計數單位?因為布被卷成了一匹一匹的模樣,展開之後從三十米到五十米都有,寬度從一米三到一米四不等。它們大部分是麻布,一匹絲綢,二十匹的帛。
不說其它暫時沒有沒有看的東西,僅僅是五千斤糧食、兩百匹布和連車帶馬十輛,講實話買下五十個老樓家絕對綽綽有餘,尤其是那一匹絲綢和二十匹帛的價值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