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令隻是需要稍微扭捏一下,表達出去為孟姬服務的抗拒,哪可能不遵從晉君獳的命令呢?
其實,樓令也能拒絕,隻是無法承受拒絕之後要承擔的代價。
“讓我去趙氏聽從孟姬的指揮?”樓令想到兩個可能性。
首先,晉君獳安排孟姬搞事情,擔憂孟姬的安全,才有了樓令去趙氏保護孟姬的任務。
第二個可能性比較埋汰人,或許是孟姬要偷摸乾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比如趙朔生不了孩子,需要有人來給孟姬播種。
當然了,不可能是樓令在孟姬身上播種。
“如果是第二個可能性,我一定馬上離開!”樓令還沒有活夠,不可能在孟姬身上揮灑汗水來播下種子。
真的!
那種事情誰去做,一時的爽快,不久之後……可能是孟姬確認懷孕那一刻,除了趙朔之外,無論誰是孟姬肚中孩子的父親都要死。
“家主……”樓冰發現回到家中的樓令臉色很不好看,想問又不敢問。
樓令當然不會對誰講出自己的猜測。
誰都不能講。
誰聽了都會招惹禍事。
這種事情隻能讓樓令自己憋著。
當夜,樓令輾轉反側,一直到淩晨時分才睡著。
結果就是樓令隻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喊醒。
“遵從家主的吩咐,卯時三刻到了。”樓冰能看出樓令根本沒有睡夠。
沒有片刻的耽擱,樓令起身梳洗再吃過朝食,什麼人都沒有帶,親自駕車來到了趙氏府宅附近找到接頭人。
“我叫娛。”她先自我介紹,隨後上上下下看了樓令一陣子,才又說道:“車駕不能進入府宅。車放在這裡,你跟我來。”
樓令動都沒有動一下。
該矯情的時候必須矯情,要不然有些人會覺得聽從指示是理所當然,自己也會完全失去主動權,落得一個任人擺布的下場。
娛還真的就是故意以那種方式先行接觸,為的就是試探樓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樓令還是站在車上沒有動。
難道樓令要開口說一句“我是下大夫”,再警告娛尊重點嗎?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隻需要冷冷地盯著娛看也就是了。
“我會派人來將車送回大夫的家中。”娛說著話,看到的還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樓令,隨後跪在地上,請罪道:“仆有罪,會找主人請罰。求大夫跟仆來。”
樓令還是沒有動,隻是開口說道:“你死定了。”
並不是在威脅,是這個女人真的死定了。
她屬於沒有救,並且沒人會救的那種。
娛被說得渾身一顫,臉色也是瞬間變得煞白。
無論娛是誰的仆人,她敢對一名有大夫爵的人不敬,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再則,現在是樓令來幫孟姬的忙,哪怕僅僅是為了讓樓令心裡舒坦一些,孟姬都不可能讓娛繼續活著。
這個不取決於樓令到底追不追究,純粹就是娛被拋出來當柴火,注定要燃燒自己。
“求大夫……”
“帶路!”
不是樓令鐵石心腸,壓根是他沒有立場去搭救,再則便是救不下來。
果然,樓令久久沒有動身,有另外的人過來了。
來人還是一名女子,先很有禮儀的對樓令自我介紹,再明知故問道:“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樓令剛才就看到站在拐角處的這個女人了,沒有進行搭話,隻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