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地的晉軍與鄭軍對峙階段,有後續的鄭軍趕到戰場。
“又來了一萬多……”智兜看出了情況的不對勁。
當時,樓令正在旬氏的營區巡視,碰到智兜也就多聊了幾句,恰好看到有新的鄭軍抵達。
“這樣,鄭**隊超過三個‘軍’的規模了。”樓令這不知道鄭國哪來的膽子,表現出要跟晉國硬抗到底,還真的抽調來了龐大的軍隊。
智兜有些迷糊地說道:“鄭國不是正在跟許國交戰嗎?”
關於鄭國攻打許國這件事情,該知道的諸侯國已經知道。
這一次,晉國之所以南下,一來是鄭國與楚國結盟,再來就是判定鄭國的大軍南下了。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鄭國已經跟許國分出勝負,並且預判到晉軍會南下,早早將南方的軍隊回調到了北部?
有那麼一件事情還挺讓晉人感到困惑,鄭國與許國都是楚國的盟友,楚國怎麼會允許鄭國侵略許國呢!
樓令並不知道許國是一個什麼樣的諸侯國,也就問道:“許國能夠跟鄭國抗衡?”
智兜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許國……,該怎麼說呢?他們很擅長舉國遷徙。”
聽那個說法,基本能夠知道許國是一個什麼樣的諸侯國了。
在春秋階段,許國有叫“許跑跑”和“許種田”的諢號。
那不是許人擅長跑步,說白了就是一旦發現有危險,他們就會馬上舉國進行遷徙。
要是有一張春秋時代的地圖,攤開一看就能發現一些證據,地圖上叫“許”的地方多得離奇,從標注的“1”開始,能夠直接數到“5”這個數字。
許國沒有強大過,一次次遷徙下來,每一次都傷筋動骨,自然是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因為許國動輒舉國遷徙的關係,有“許跑跑”的諢號就很正常。
另外那個“許種田”也不是許人都是種田好手,壓根就是彆人揶揄許國開墾好一個地方的農業,每每總是又丟下農田跑路。
不了解許國情況的樓令能看出智兜臉上的揶揄表情,隻需要知道許國根本不是鄭國的對手,其實也就夠了。
“這一次征戰真的要糟。”
“欒書……,剛就任中軍將便是這般開局。”
“這樣子的話,立威之戰估計打不成,可彆搞得欒書的威嚴儘失了。”
樓令繼續巡視營盤。
這一次出征是欒書的建議,一旦出現不利的情況,等於連個丟鍋的對象都沒有。
能夠想象得到,察覺到形勢不對的欒書,他已經陷入兩難之地。
直接撤軍當然是一個選項,奈何連打都沒有打,直接撤軍會遠比戰敗讓欒書的威嚴損失更加嚴重。
所以,撤軍絕對不在欒書的選項之列。
欒書目下能夠寄望的就是晉君獳調集強有力的援軍過來,他正在等待的也是來自晉君獳的回複。
另一邊,鄭國的公子偃來了新的援軍,他的選擇是再一次派出使者向欒書邀戰。
這一次,欒書很清楚不能再拒絕,召集眾人進行會議。
“明日與鄭軍交戰……”欒書說到這裡用目光巡視與會眾人,一個個地看過去。
要是以往,也就是郤克統兵的時候,早就一大幫人跳起來求戰了。
晉國不止是變了一名中軍將,主要是這個新的中軍將是欒書,他之前可不僅僅是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可以說名聲方麵都跟軟弱有關,真正上陣了也表現出軟弱的風格,委實讓眾人缺乏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