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並且已經成家,一旦整日無所事事,家裡人無法接受,街坊鄰居也該說閒話了。
所以,生而為男不止需要承擔的責任極大,事情一般也少不了,哪怕真的沒有太需要忙碌的事情可做,僅僅是為了他人的感官,一定不能表現出遊手好閒的樣子。
樓令路過“呂”地的時候停駐了三天,沒有處理什麼大事,各處巡視了一番,見一見當地的“士”和皂、胥,隨後又啟程了。
十一天之後,樓令率隊抵達“新絳”城外,大部分人會在城外立營安頓,少數人跟著進入城中的家宅。
因為有下達征召令的關係,城外的營盤並不少,隻是從規模來看又沒有太誇張。
“約是一個軍團的規模?”樓令剛才特意上城牆目測了一下。
本以為會是一次大動乾戈,結果隻征召一個軍團?
那麼,晉國君臣是判斷楚國不會攪局了?
還是說,晉國君臣沒有吃去年的教訓?
不管怎麼樣,征召多少兵力這種事情,暫時不是樓令所能管的。
樓令抵達“新絳”在家宅休息了兩天,第三天入宮謁見晉君獳。
沒有任何意外,樓令見到晉君獳的同時,看到欒書也在場。
欒書因為剛剛擔任中軍將不久就親率大軍出征且戰敗的關係,隻能說威信方麵是曆代中軍將的最弱。
因為幾乎沒有什麼威信的關係,欒書可不就需要緊抱晉君獳的大腿了嗎?這一局麵讓晉君獳感到很高興,其餘人可就更加看不起欒書了。
樓令入內。
晉君獳和欒書停下交談。
“拜見君上,參見中軍將。”樓令行禮問候。
晉君獳問道:“有什麼事?”
樓令當然是有事才會過來謁見,說道:“臣與狐氏比鄰……”
事關狐氏,晉君獳也就擺出認真聽的模樣。
狐氏想要回歸晉國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他們先嘗試與郤氏聯絡,隻是郤氏的反應比較平淡。
後麵,狐氏找上了旬氏,旬氏倒是給了回應,隻不過對狐氏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趙氏在晉國仍然得勢,沒有家族會為了狐氏去得罪趙氏,郤氏和旬氏都不例外。
隻不過,郤氏才懶得跟狐氏說那些,並且不會給狐氏什麼好臉色。
旬氏給狐氏進行了充分的暗示,狐氏想要回歸晉國必須過趙氏那一關,至於狐氏怎麼去過趙氏的那一關就不是旬氏的事情了。
想來狐氏也知道趙氏那一關不好過,後麵也就對回歸狐氏的事情偃旗息鼓,倒是跟樓氏的買賣有些越做越大。
“近來白翟多有侵擾狐氏,狐氏向臣透露白翟與秦國來往密切,或有結盟共同東進的可能。”樓令講到了最關鍵的部分。
欒書先請示晉君獳,得到同意時候,對樓令問道:“你的意思是,秦國果真會勾結白翟再次對我們不宣而戰?”
哪怕樓令認為是百分百會發生的事情,哪敢表現得篤定?他隻是說:“不得不防。”
欒書先點頭,看向晉君獳說道:“君上,確實不得不防。”
彆看晉國與秦國一再聯姻,創造出“秦晉之好”這個成語,兩國的實際關係卻是無比的惡劣。
那是地緣所決定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