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話,因為樓氏是邊疆看門的家族,其實是有受到一定的優待。
這種優待不是隻針對樓氏,每一個位處邊陲位置的家族,排除掉被高層針對,不然都能夠享受到一定的待遇。
“三四年之間,我光從狐氏低價購買到的馬匹便有兩千多匹,牛羊的數量更多。”
“狐氏回歸晉國幾乎成為定居,我還能夠有那種便宜可占嗎?”
“大概……,是沒有了。”
不是有求於人的話,誰會願意讓人白占便宜?
樓令知道祁奚為什麼來提狐氏以及北部出現一支白狄的事情了。
那是祁奚求或暗示樓令讓祁氏吃一口。
“一點回報都沒有,幾句話就想讓我放棄到了嘴邊的好處,他以為自己是卿大夫了?”樓令多少覺得有些好笑,同時認清自己要找機會立一下威了。
樓氏的崛起很迅速,暫時隻有在國戰立過顯赫之功,沒有跟晉國內部哪個家族較量過。
很多時候的有些人,他們看國中某人對外各種發揮,看了之後一點都不會害怕。要是產生了利益衝突,他們才不管某人為國家做了什麼貢獻,對“自己人”會更加狠。
那種人叫什麼?門檻猴,窩裡橫,要命的事情是無論何時何地總有這麼一群人。
樓令對祁氏並不發怵,隻是也不能夠太肆無忌憚。
儘管幾個有卿位的家族私下聯合或是達成默契了,不代表公族馬上就落得一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要等欒氏和郤氏謀求自立,晉國公族才會變成一盤散沙了。”樓令也不是瞎猜,源於接觸得多了看出的一種必然趨勢。
由於有眾多家族來挑選書籍抄錄的關係,僅是整理書籍竟然耗費了四個月之久。
不過,晉君獳很狗,後麵竟然派人收回了一批書籍,擺明就是被占便宜,占得心裡很是不爽。
這一次抄錄“公家”書籍的事情,成為了眾多家族的首次聯合,有些人看在眼裡還是非常高興的。
“司馬不必回封地了。”欒書一天將樓令召喚過來,講了這麼一句話。
樓令確實已經在命人收拾東西,打算近期回去“平陵”那邊。
“我已經快一年半沒有歸家。”樓令說道。
欒書先皺眉,隨後笑著說道:“知道司馬辛苦,本卿都看在眼裡,一定會上稟君上,就實論功行賞。”
“跟我非親非故,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存在風險。這是純粹畫餅啊?”樓令在畫餅方麵也練出來了,哪能不知道當領導的人是什麼尿性。
樓令已經向旬氏與範氏分彆探過口風,至少在晉君獳薨逝之前,升爵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這個能夠從晉君獳上位……,或者說他掌權之後,晉國的爵位變動分辨得出來。
晉君獳掌權之後,下大夫增加的數量都少,反而是卿大夫沒了幾個,中大夫和下大夫被成批成批地清理掉。
那些貴族被清理之後,他們的封地哪去了?少部分落在了非公族的貴族手中,大部分被公族的封君瓜分,更多落在了國君手上。
所以,得利最多的人便是晉君獳沒有錯了。
“國君一度增設卿位,很快又減少卿位,來回這樣變化,實際上晉國貴族的總數量仍舊是在減少的趨勢。”
“他明顯是想收權……,不,也不叫收權,是在增加屬於國君的底蘊。”
“做得過於明顯,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步先氏或趙氏的後塵,怎麼可能不抱團呢?”
樓令知道現在能夠左右局勢的人僅有欒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