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臉色大變,說道:“主君並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隨後,宦官看向樓令,露出了一臉的懇求。
這樣看來,晉君獳真的有給公子壽曼說過類似的話,能夠想象還不止一次提到過。
那麼,晉君獳本就將一些人認定為亂臣賊子或是權臣了?
可是根據樓令自己的親身經曆,哪怕卿大夫的權勢很重,他們對晉君獳在明麵上的禮節可從來沒有缺失,獲得命令基本也是認真執行。
“不過是君主想要掌握更多,下臣不願意被隨意拿捏。不同的立場,兩麵性的看法。”樓令心裡想完,覺得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向公子壽曼行禮,又看向宦官,開口說道:“請轉告君上,臣已經規勸過公子。”
宦官抓住機會,說道:“我送司馬出城。”
也就是說,宦官察覺到公子壽曼的危險性,同樣不願意與之多相處。
公子壽曼怔怔地看著樓令與宦官交流,臉上出現了怒意,想到了什麼似得收斂將要飆出去的怒吼。
雖然是要走了,但是走之前樓令還是不忘禮節,有跟公子壽曼行禮辭彆。
等樓令與宦官離去,周邊的人才湊上來。
燕真悶聲悶氣地說道:“那位就是天下第二?看著果然是位英雄。”
胥童接話,說道:“司馬的成名之戰在齊地。天下間,多少人才能做到斬將奪旗,司馬做到了。”
必須說明,樓令可沒有斬殺齊國的主帥,隻是進行俘虜。
而樓令的成名之戰確實是“臨淄”城外那一戰,絕非是在晉國宮城與潘黨的那一次比試。
講實話,沒有多少人將樓令與潘黨比試,私下決定誰是“天下第二”太當回事。
如果排名是那樣定的話,幾個人湊堆,再比出一個一二三四都能得到廣泛認可,哪怕屈從於那些人的家世,必然也要成為笑話。這種行為隻不過是一種畫圈自萌。
人家養由基的天下第一可不是私下比劃出來,完全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威名。
所以,樓令在齊地那一戰取得了成績,一樣得到了認可。
宦官並沒有將樓令送到宮門,兩人離開公子壽曼所在不遠就告彆了。
樓令一路上在回憶與公子壽曼相處的記憶,一陣翻找下來得出結論:非必要不跟公子壽曼接觸,必須接觸也要保持界線。
“看著就是個坑貨,誰粘上大概率會倒黴!”樓令開始為晉國的未來感到擔憂了。
話又說回來,晉君獳到底有多麼忽視對公子壽曼的教育,能夠教出這麼一位儲君來?
又或者說,晉君獳是不是教過了頭,把對眾臣的忌憚無保留說給公子壽曼聽,以至於公子壽曼深受影響無法掩飾對眾臣的厭惡?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晉君獳對公子壽曼的教育,無疑是一種失敗了。
“多事,晉國要多事了!”樓令思考,自己是不是重新回封地貓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