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沒有醫者仁心的理念,再來‘扁鵲’被秦廷高度掌控。那麼‘扁鵲’們是要走了?”樓令琢磨著這一次撕破臉,離晉國與秦國開戰不遠了。
因為有那個猜測的關係,樓令下意識看向了全程比較安靜的魏顆,說道:“可是秦國那邊有異動?”
魏顆頷首道:“自前年與白翟結盟,秦國屢次大行征召,與白翟結成聯軍應對義渠入侵。現如今,義渠已經龜縮,若是不出意外,或將再次對我們不宣而戰。”
這個可能性不是說有的問題,簡直是概率太大了!
目前,魏氏算是頂在晉國西部的最外圍。
如果不是晉國與秦國中間還有異邦勢力,大荔再往西麵有一片長度約四百裡的無人區,想來魏氏每天就該過得提心吊膽了。
換個方向來講,恰是魏氏麵臨那樣的壓力,他們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可以的話,還是主動出擊吧。”智罃說得很認真。
對了,智氏的主要封地都在晉國西部,有一塊封地也是在最外圍。
郤至直接笑出聲來,說道:“怕什麼,來了就打。”
他這一笑,整得智罃和魏顆比較鬱悶。
該怎麼說呢?郤氏沒有封地在晉國西部或西北部,秦國並不是郤氏需要直麵的威脅。他們不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爆發國戰肯定也要出兵,隻是心態肯定是跟旬氏和魏氏不一樣的。
眾人逐漸將目光移動到沒有發表意見的韓厥身上。
在場的人以韓厥的身份最高,說起來還是荀罃的直屬上司。
韓氏雖然也有封地在晉國的西部,隻不過韓氏的封地前方有旬氏和魏氏擋著,甚至好些公族的封地都要比韓氏更靠近西邊,韓厥的注意力一點不在秦國身上。
“楚國沒有大動作之前,秦國不敢輕動。”韓厥並不關注秦國,對於整體局勢卻是看得比較明白。
“也對……,便是與白翟結盟,秦國哪敢正麵一戰。”魏顆呢喃得比較大聲。
這是隱晦提醒眾人,秦國曆來不跟晉國光明正大交鋒,總是搞出令人防不勝防的偷襲。
到現在為止,樓令還搞不清楚四個人過來的真正目的。
四個人這個話題說完,轉到下一個聊了一段時間,說到一半又會接著轉話題。
聊越久,話題越多,樓令越不好判斷其中的重點是什麼。
“按照道理,魏顆過來應該是為了秦國可能的偷襲?”樓令知道魏氏目前緊抱旬氏的大腿,掃了荀罃和魏顆一眼,繼續思考:“裡麵或許有需要應對秦國威脅的因素,更多是知道不與其中一個卿位家族結盟,會在晉國完全沒有話語權吧?”
四個人沒有要在樓氏家宅吃飯的意思,由郤至首先提出告辭,其餘三人也跟著站起來。
樓令作為東道主,再來是客人身份比較特殊,肯定要送到門外。
“令。”荀罃臨上車前招呼樓令走近些,壓低聲音說道:“近期不要去宮城。”
樓令微微點頭,心裡不免多想:“旬氏這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結果,荀罃的車駕移動起來,又有人招呼樓令。
“我聽說君上讓你規勸公子?”郤至滿臉的厭惡,肯定不是厭惡樓令。他撇了撇嘴,繼續說道:“那個胥童以為獲得公子信任就能夠複仇?如果不是看在公子的份上,胥童早死於街頭了。”
樓令要說話,看到不遠處的韓厥在看著自己,詫異地想道:“我現在這般緊俏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