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隻要是讀過書,一定會讀過《詩經》這一本著作。
隻不過,哪怕都是《詩經》,每一個家族用作啟蒙的篇章並不一樣,極少家族才有完整的《詩經》,更多隻是有那麼幾個篇章。
樓令一直致力於書籍的收錄,樓氏搞了造紙術之後,花費很長時間將可以印刷的紙張類型研究出來,後麵更是搞了活字印刷術,持有的書籍在當代最多,隻是種類方麵一定無法跟周王室和魯國的典藏室相比。
那些書籍便是樓令的底蘊,尤其會隨著受到教育的人增多,必然起到一種量變。
“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就下河?”樓令大聲訓斥剛才在河灘摔下去又爬上來的樓武。
“我會遊泳。”樓武怕歸怕,還是進行了解釋。
樓令沒好氣說道:“善遊者溺於水!”
作為嫡長子的樓小白趕緊站出來緩和。
環境養人,包括自小受到不同的待遇,很早就被告知身份上的不同,一樣是兒子,要麼是不甘之下自暴自棄,不然就接受現實找到正確的位置。
樓令沒有魂穿之前是作為家庭的幼子,成長環境以及長大成年,親自體會到了父母嘴上說得好聽,但從實際上卻是會存在偏愛。
沒有成為人父之前,樓令其實有暗自發誓一定會一視同仁。
如果沒有魂穿的話,樓令注定會背棄誓言,原因在於真的很難一碗水端平。
在魂穿之後,礙於時代的特殊性,樓令更加沒有可能采取一視同仁,相反一定會讓子嗣明白自己該采取什麼樣的定位。
像是現在,樓令固然是關心樓武,何嘗不是創造機會加深子嗣的感情?
說白了就是,樓令負責訓斥,樓小白出來說情,能夠增加一眾兄弟對樓小白的信重之情。
類似的事情以後的一位帝王常乾,隻不過這位帝王的教育很失敗。
“那是正在試驗的水力鍛錘坊嗎?”樓小白指著不遠處河邊的一些水車以及一排房舍。
樓令點了點頭,其餘沒有多說。
有條件肯定要利用,對吧?
恰好樓氏的幾塊封地都靠近汾水,雖說不是每一個河段都適合,找一找總能找到水流合適的地點來安置水車。
水車用來做什麼?當然是作為驅動力了!
“製造原理你不需要太懂。”樓令就是講天大的實話,道:“你要是專研進去,我就該擔心了。”
作為樓氏世子的樓小白,他要是一心撲在科研,老樓家肯定就要完犢子了!
晉國的家族可走不了科研專精的路線。
又或者說,當前時代根本就容不下那樣的家族。
樓小白眨了眨眼睛,心想:“難怪父親從不跟我專研那些。可是……,父親就樣樣都懂啊?”
真實情況是,樓令大多隻懂得相關觀念,提出那些概念再交給其餘人,並未親自撲進去。
應該說,哪怕是到了近現代,諸夏大地就沒有一個能夠安心專研的環境。
尤其是在封建時代,屢屢改朝換代都需要站隊,壓根就不存在什麼與世無爭。一旦站錯隊的話,甭管有多少學問,少不得拉出去劃拉一刀。
即便是“世修降表”的那一家子,他們也要搞分頭下注的操作,操作錯了的一方成為旁支,下注正確的頂上來等著為下一個征服者修降表。
“連農家學派都無法傳承下去,哪個家族又能呢?”樓令剛才在跟樓小白談心,主要講得是曆史。
當前時代……,或者說很久之前,其實就已經有好些學派出現,其中包括了農家學派。
儒家則是周旦所創,他才是儒家的聖人,後麵被篡奪位格,要等孔夫子的徒子徒孫組成超級大學閥了。其實,樓令前一段時間一直在思考給家族製定什麼長遠的計劃。
目前沒有家族會設置長遠計劃,一代人能夠決定兩代人的風格已經算久遠,再多沒有足夠的眼界。
樓氏在樓令的幫助下,能夠擁有的傳承絕對要多於其他家族,尤其是好些知識來自兩千五百多年之後。
一直以來,樓令所麵臨的問題是什麼?主要是越先進的知識更加難以利用。
至於說製度一類?講實話要看實際需要,生搬硬套那是絕對不可行的。
“父親,我們家是不是要大肆列裝鐵質武備了?”樓武簡直是無比的期待。
樓小白和樓朔立刻看向樓令,前者遲疑,後者眉頭皺起來。
如果是發現銅礦,樓氏不想族滅的話,自然是需要上報,再取得正經的開采權。
其餘礦產資源的話,例如鐵礦,壓根就沒有相關的管製。
樓令搜羅了一些探礦的相關人才,之前在“平陵”附近尋找到了幾處中小型的鐵礦,一陣試驗下來選擇了一處質量最好的鐵礦進行開采。
太原盆地這邊,至今為止找到了四處中小型的鐵礦,其中的一處質量優於“平陵”那一邊。
要是太原盆地這一邊沒有比“平陵”更優質的鐵礦,樓令都打算采取航運了。
畢竟,陸地運輸礦石,哪怕是在現代都很麻煩,彆說是在春秋時代。
任何的物品,絕對不能隻看它們在當地的價值,要算上其運輸成本。
航運的話,樓氏的封地都在汾水邊上,大型船隻造不出來,造出來可能也無法通行,隻能是先用筏子,再研究造舶船,怎麼都能夠將航運搞起來。
恰是將要運用水力鍛錘,幾個孩子多少懂得關聯,才詢問是不是要大肆列裝鐵質的武備。
樓令預期到晉國不久之後將會發生大事,自然該考慮列裝鐵質武備,為的也是儘可能在短時間內加強樓氏的實力,免得那一波撐不過去。
真要是無法撐過去,樓氏也就沒有了未來,再藏著掖著就顯得非常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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