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評評理。
誰都知道韓厥這隻老母雞一直護著趙武這隻雞崽子,俺雖然是趙武的老師之一,但是完全不知道趙武的實際情況。
沒有聽說趙武有多麼出類拔萃,更無法在履曆上找到相關的服役記錄,俺已經知道了情況,礙於很多原因隻能裝傻,你們可要理解啊!
“聽說令想見到趙孟需要你的同意?”郤錡雖然是用‘聽說’這樣的字眼,臉色卻是極為篤定。
韓厥臉色一變,很快又變得麵無表情,隻是深深地看了樓令一眼才挪開視線。
郤錡沒有打算輕易放過韓厥,嘲諷道:“你要報恩,要提拔趙武,拿韓氏的資源當資本。其餘家族沒有那個義務投入,軍國大事也不該這麼玩弄。”
這種話完全是郤錡能夠直接說出來,他也真的敢說。
臉色完全黑下的韓厥卻是一聲不吭了。
就是吧,哪怕卿位排序隻是排序,並未有真正的高低,郤錡這麼不給上司麵子,再一次坐實了跋扈的名聲。
等了很久的士燮可算坐不住,輕咳了幾聲,說道:“老夫以為趙孟還是能夠充當一‘旅’旅帥的。”
論老好人,當前晉國能夠稱之為老好人的便是士燮了。
要不然的話,趙武完全不關士燮什麼事,士燮不用站出來給予處置方案。
郤錡很無所謂地說道:“我又不是在針對趙武。他要是帶來了一個‘旅’,或者韓氏願意借兵給趙氏,自然可以擔任旅帥。”
士燮笑著點了點頭。
包括韓厥在內的其餘人,在乎或不在乎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郤至將身體側向智罃,低聲說道:“趙孟是你家的未來女婿,不作點什麼表示?”
智罃一挑眉,直接禍水東引,說道:“令還是趙孟的老師,沒看到在上軍佐的鋒芒下選擇裝死嗎?”
根本不用樓令去解釋。
郤至很直接地說道:“趙武或許願意有令這麼一位老師,奈何接觸不到啊。”
不好說什麼的樓令點了點頭,為郤至的話做背書。
隻是一次兩次,不會鬨得舉世皆知。
韓厥卻是多次阻止,再加上樓氏有意向外透露,可不就鬨得人儘皆知了嘛。
所以了,樓令剛才裝傻,極可能會惡了韓厥,問題在於樓令玩得是一種“將心比心”了。
平時連接觸都有限製,遇到了事情卻想拉著一塊上。有比這種更惡心的玩法嗎?想來是沒有的。
因此,樓令也不怕因為這一件事情與韓厥交惡。
再者說了,韓厥想保證自己的人設,顧及韓氏的利益,反倒是他後麵要給樓令一個過得去的解釋。
一個不是插曲的插曲過去。
話題重新步入正軌。
隻是,接下來的話題不關樓令什麼事,他也就低聲跟郤至聊起了天。
“上軍將對‘棘津’屬於我方很重視。我提到修橋,他直接表示範氏當仁不讓。”郤至對著樓令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倒是不用再去找上軍將特彆強調了。”
樓令卻是問道:“範氏會修橋嗎?”
那可是大河的跨河大橋,哪怕有“孟津”這麼一個作業能抄,完全不是多研究“孟津”跨河大橋幾次,能夠依樣畫葫蘆去乾的。
郤至說道:“我用了你的方法,建議範氏去聯絡邯鄲氏。”
對於這一點,樓令隻是抬手指了指郤至,並沒有表現出受到冒犯,要記仇之類的情緒。
兩人太熟了,互相的認知中,隻要不是涉及到家族的核心利益,拿一些對方的想法,朋友不該就是這般相處的嗎?
樓氏已經不用靠一個好建議去跟範氏加深感情,其實再加深也不會超過姻親的界線,出了什麼事情還是看各自家族的需要去做抉擇。
郤氏則不然。他們現階段很有必要跟範氏走近,有契機能夠加深彼此的交情,怎麼都要明智去把握住。
真要是每一件事情算清楚,樓氏從郤氏那邊獲得了一些列國的邦交權,該怎麼來算清楚賬?“你乾脆辭去趙孟老師的身份好了。”郤至講真話就是不太看得起韓厥,包括沒有覺得趙武有什麼拉攏價值。
樓令看似剖心置腹地說道:“當時,我不好拒絕。再來,韓氏之主以卿大夫的身份提出那樣的要求,也不允許我拒絕。現在看來,倒是成了我的一個麻煩。”
講真話,現如今的趙武確確實實沒有顯示出什麼特彆的價值,尤其是晉君壽曼並不喜歡那位姑姑。
大家看韓厥那般對待趙武,持正麵看法就是韓厥知恩圖報,心思險惡不免在懷疑韓厥是不是要將趙氏吞下去或變成自家的附庸了。
會議結束。
樓令知道韓厥需要跟自己聊一聊,拒絕了郤至的邀請,特地拉上智罃一塊走出軍帳。
果然,他倆出軍帳就看到不遠處的韓厥在注視己方的方向。
樓令走近,沒有給韓厥先開口的機會,說道:“上軍佐,我看似無以教導趙孟,不若找機會解除師生關係吧。”
韓厥臉色一僵。
“說這是什麼話?”智罃很樂意自己的未來女婿被韓厥看護,站在自己的立場卻是不想趙武完全被韓氏拿捏,用不悅的表情對樓令說道:“真要是解除師生關係,人們該怎麼看待你和趙孟?”
反正在這一件事情上,怎麼看都是樓令處在受害者的地位。他雖然不是真的要解除與趙武的師生關係,但是真的不是挺在乎師生關係能不能維持。
“我要向你道歉啊!”韓厥臉色陰沉,可能是知道臉色不好,特意解釋道:“以往是我不對,今後會讓趙孟與你多加聯係。”
這場麵,倒是將樓令搞得增加很多顧慮了。
怎麼回事啊?郤錡一發飆,弄怕了韓厥,也讓韓厥意識到僅是靠韓氏腰杆不夠硬,出了事無法轉圜,要特意拉上樓令啦?
樓令直接轉變話題,提到有一些帶兵的心得,隻要韓厥允許的話,能夠拿去給趙武看一看。
“中軍尉,還請你不要介懷,老夫是認真的。”韓厥再一次強調。
智罃開始打圓場。
“你我兩家即將訂婚,僅是這般,我怎麼會對上軍將意圖多想呢?”樓令現在可不適合倔。
其實,樓令需要思考的隻有一點,郤錡與韓厥爆發衝突,不管是為了什麼,會不會影響到晉國的內部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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