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審懂得了意思,大手一揮。
有十來個楚軍上前,合力抬起站著人的戰車完成調頭,拉車的馬踏蹄,招呼都不打一聲離去了。
“這,就這?”晉君壽曼無比確認這一場‘致師’是己方贏了。
樓令掂量了一下,說道:“君上與諸位不用下車。”,說完自己跳下了戰車。
既然要展示威風,怎麼能少了展現天生神力?
樓令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起戰車,讓晉君的戰車完成調頭,頓時引起晉軍那邊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浪潮。
走到一半回頭觀看的楚君審等人,不管有沒有聽過樓令一身神力的傳聞,一個個不是看得目瞪口呆,便是臉色帶著凝重。
“我可能隻在射藝上能贏。”養由基說道。
楚君審說道:“他不敢與你比試。”
潘黨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令大夫所言不差,他為晉軍一軍的主將,有著諸多輝煌戰績,何必依靠與我生死搏殺賺取名望。”養由基可不是在認輸。
聽到養由基講那話的人,基本能夠明白在表達什麼意思。
“有機會,會有機會。”楚君審進行安慰。
養氏並不是什麼大家族,湊不出數千部曲,無法獨當一麵。
所以,養由基想要證明自己獨當一麵的能力,他隻能依靠一國之君給予更高的官職,得到名正言順統領一支軍團的機會。
麾下有了一支軍團,養由基才有機會去證明自己在射藝之外的才能。
兩位一國之君的陣前“致師”結束,接下來就是要恢複交戰了。
因為兩位君主有陣前談話的環節,默認就是雙方可以重新排兵布陣,隻有互相通知可以開戰,才會正式進入交戰狀態。
趁這個機會,欒書召集了有話語權的眾人。
晉君壽曼在指揮軍隊上沒有話語權,哪怕說什麼也不會成為最終決議,隻是旁聽的身份。
“楚軍的精銳已經上陣,麻煩上軍將應對?”欒書有自知之明,自家是絕對打不過楚軍‘左右廣’的。
郤錡以當仁不讓的姿態說道:“自然!”
欒書再看了看眾人,思索了一小會,問道:“誰有什麼意見?”
這時,苗賁皇站出來,說道:“我看楚軍的精銳全在中軍,隻要能夠全殲那一支精銳,這一戰就贏定了。”
意思就是,彆講什麼規則或道義之類,什麼手段能夠全殲楚軍的“左右廣”就那麼乾。
欒書倒是很讚成,但他是晉國中軍將,再想玩陰的,也不能在國戰那麼玩。
“要讓楚人輸得心服口服啊!”欒書強調。
苗賁皇低歎一聲退了下去。
安坐的晉君壽曼眼珠子亂轉,時不時還看一眼苗賁皇這個人,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其實,楚國君臣一開始也是抱著讓晉軍輸得心服口服的想法,搞了一場趁濃霧進軍的把戲,等於公開表示沒有光明磊落贏得勝利的信心。
現在,晉軍這邊暫時有獲勝的把握,肯定是想要堂皇正大打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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