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周末三天時間，票房報收1.23億。
雖然第四天的日票房直接腰斬到了1592萬，但依舊不能否認：
即，楊蜜的《我是證人》已然成為了大檔期間隙，一部頗為賺錢的小成本國產片。
隻不過將通稿鋪天蓋地發滿全網的行為，確實是有點兒過分了。
尤其是楊蜜接受采訪時的“語錄”：“希望大家能看到我想要做一個好演員的誠意”；
“我之前肯定是努力錯了方向，彆人摔倒了能馬上爬起來，我是摔倒了要先躺一會兒的那種”；
“我會用鞭子抽醒自己，擺脫爛片秀演技”……
這些通稿看得林楠都忍不住想笑。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資本和演員，她隻能取一樣！
當林楠副教授趕到北電的時候，校內正在舉辦《山河故人》的電影研討會。
對比起《我是證人》來，這部電影的票房就著實是慘不忍睹了；昨天是公映的第四天，但日收卻隻有172萬。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山河故人》目前的總票房雖然隻有少到可憐的1880萬；
但這卻是賈章科這位頂級大導演從影以來，最高的一次票房成績，令人唏噓、同情。
“你還真就像個老油條，慢慢悠悠、不慌不忙地趕來上課是吧？”
遠遠的，隔著十幾米，老薑就吐槽起了林楠。
“這種事情，無師自通嘛。我這可比自己在學校當學生上課的時候，準點兒多了。”
“說的好像你上過幾節課一樣？
也就本科前半段偶爾進過教室，之後兩年多我可沒見過你的人。研究生階段，就更看不到你人影兒了。”
“一個個連實操都沒進行過的給我講課，你覺得我聽得進去？沒當場笑話他們，我都是尊師重道了。”
林楠絲毫沒留情麵，笑嗬嗬地說道。好吧，他不經意間也捅了老薑一刀。
因為後者就是理論大師，上課時講起專業話術和詞彙來，一套一套的；
可真要讓他上手了，卻全是教條主義，手忙腳亂，就很“廢物”。
果然，就見老薑沒好臉色的擰開保溫杯，以此逃避尷尬，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你行，你是大導演，你有理。”
“哈哈……好了，薑副主任，走吧，去看看我的第一堂課。”林楠笑著邀請道，主動遞台階。
今天的北電校內可是很熱鬨的，因為很多學生和教師都知道，上午有林楠的選修大課。
不過林大導演也很無語，因為他自己明明隻開放了30個選課名額，一間小教室足矣，但學校卻偏偏給了階梯式大教室。
這意圖就很明顯，擺明了就是給蹭課的學生和湊熱鬨的老師們準備的！
上午十點半，當林楠從正門邁入階梯教室時，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階梯教室內坐的滿滿當當，烏泱泱的全是學生和少數年輕老師，怕是有近兩百人吧？
一瞬間，掌聲如雷鳴。看得出來，很多學生都有點小激動、小興奮。
不過下一刻林楠招手的動作就卡殼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秒。
搞什麼？他看到了最後一排，靠近後門角落處鬼鬼祟祟的兩道倩影；
帶著鴨舌帽、口罩，一個長發披肩一個單馬尾——劉藝菲和舒倡！
那兩雙眼眸，林楠不會認錯！
而剛剛從後門進來的老薑，顯然也發現了她們倆，隨即給了林楠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著那雙不斷撲閃著濃密睫毛的眼睛，林楠微微一笑，站上了講台。
“安靜。”
掃了眼多媒體桌上的學生名單，林楠有點感慨，學校的小心思真多。三十個人，超過三分之二都是表演學院的。
“先說一句，我這是選修課，不是專業課。
專業課能讓伱們在行業裡吃上飯，但我的選修課可以讓你們儘可能的吃上乾淨飯，也希望你們選擇吃乾淨飯。”
林楠的開場白，讓現場所有人立刻聚精會神了起來。
大家心裡隱隱都有些猜測，林大導演、林教授，又要講些圈裡的現實了，這是真正的好東西、經驗之談！
“今天是第一課，我隻講一個詞——潛規則！”
一瞬間教室裡嘩然了！潛規則？這是能公開講的？而且是在學校課堂上講？
“當然，我是希望以反麵教材來講這個東西的，希望大家警戒……我們見過或者聽說過最多的潛規則是什麼？飯局？陪酒？陪睡？這些確實是最常見的，但也是最低級的；
現實很殘酷，影視圈和娛樂圈亦然，說到底無非就是交易……用演員來打比方，你的專業技能即演技就是你的籌碼……
當你的演技不能讓你挺直腰杆吃飽飯、吃到乾淨飯的時候，你就得付出些彆的籌碼加上去，或錢、或背景、或人脈、或身體……
當然了，潔身自好的資源方也不少，他們不會去潛規則演員，但肯定也不會用這一類主動‘獻身’的演員；在演技之外，他們還會看重人情、人脈，因為這是圈子和現實……這也是另一種高級的行業潛規則……”
林楠繼續講著，說著業內從來不被拿出來明著說的東西，現場所有學生都聽得非常認真，麵色也很嚴肅。
“茜茜，他講這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