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表現,村長歎息了一句。
剛想說話,荷花嬸又說道:“那又怎麼樣?她也是拿了工分的,既然是在拿工分的時間采藥,自然歸咱們所有。”
這個說法,好像也沒錯?
這個時候的人,都是一起下工。
不管做的怎麼樣,拿到工分,到時候按工分分錢。
秦晚晚好像確實是在上工的時間采藥,所以那些藥好像就是歸屬於村裡?
可這個事情很難界定。
村長反問:“那你今天上工回來做事,你家裡的那些東西,凡是涉及到你上工時間的,都屬於村裡嗎?”
這是一種詭辯,可荷花嬸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反對的。
隻能是嘟噥了一句:“村長也太偏心了,我才是村裡人。”
方翠翠懟了一句說道:“什麼村裡人外人?我嫂子嫁過來了,怎麼就是外人了?那也是咱們村的。”
荷花嬸顯然是不以為意的。
“那她不是還是要走?等她走了,咱們不是一樣沒有醫生?所以,她上工時間采藥,就是屬於村裡的。”
這等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其他人好像也有讚成的趨勢。
村長連忙嗬斥一句說道:“怎麼的?你們都這麼認為?”
大家都不說話,顯然好像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村長歎息一句說道:“那人家還收學徒,把醫術交給咱們村的人。
這又怎麼說?”
好像是啊。
方翠翠立刻跳出來讚同。
其他人也是一愣,雖然教的可能不會太細,也就是一些跌打損傷之類的。
還有感冒發燒之類的病情。
但這些才是村裡最常見的病。
至於更嚴重的,秦晚晚自己也看不了,還是要去城裡市區的醫院。
這麼一想,得罪了醫生,自己可得不到什麼好處。
好在也就是荷花嬸在說,他們可沒有說話。
村長又道:“本來有件事,我是打算完成春耕後再說的。
現在看來,不說不行了。”
頓了頓,村長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失望:“上一次去市區醫院買藥的時候,晚晚看到收購站有收藥材的。
她都和我說好了,等春耕結束後,就教大家怎麼辨認草藥,還有怎麼采集和炮製。
之後可以在農閒的時候,大家可以上山去采集草藥。
也可以貼補家用的。
你們這樣對人家,人家到時候還能把手藝教給你們?”
這個時候的人學手藝,那可是要當學徒的。
當學徒也是有規矩的。
三年學徒,五年半足,七年才能出師。
出師後,還要把師傅當父親看。
一年三節,要常往師傅家裡走。
挑水劈柴,都是基本的。
秦晚晚這教大家辨認藥材,采集和炮製,顯然是一下子把大家都教會了。
也沒打算要收學徒費。
什麼三年不拿錢,全部給師傅那都是沒有的。
荷花嬸也是一愣,她也沒想到這一茬。
想到等大家都學會了,上山采藥,到時候都有收入。
就自己被大家排擠。
心裡那個著急的。
可越著急,就越出昏招。
荷花嬸冷哼一句說道:“那有什麼?山上的草藥這麼好采?她秦晚晚也沒有采集多少,一年能賺多少錢?”
她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卻很酸。
大家心裡都會算賬,當然知道不能應和荷花嬸了。
沒好處的時候,可以組團,或者就默認的應和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