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東此時才知道原來是這樣。
此時,他坐在躺椅上,秦晚晚躺在他懷裡,倒是讓他軟香入懷,好不享受。
聞著秦晚晚頭發上傳來的清香,方曉東點了點頭,下巴頂在了秦晚晚的頭頂,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秦晚晚的未儘之言,或許和自己的兄弟有關。
方曉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秦晚晚本來是不太想說的,但既然已經結婚了,作為妻子,有些該說的,她還是要提醒。
“其實是關於上次賬本的事情。我回去後,仔細的查了一遍,做的倒是挺好,不懂會計的人很難看出問題。
我也是看了很久,才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們用你的本金進貨,然後運回來賣掉。
之後把本金給你扣除,還給你。賬上做的就比較好看,但實際上,他們就是用你的錢在賺錢。”
方曉東啞然,其實這個事情,他也有所察覺。
或者說,兄弟們的手段,他豈會不知?
隻是故作不知,說出來,容易影響兄弟之間的感情。
說起這個,方曉東抱著秦晚晚的手,都用力了一些。
“對不起。”
方曉東突然感慨的說了一句。
秦晚晚有些奇怪:“你怎麼突然……”
方曉東抱住她,沒讓她回頭看到自己的眼神。
秦晚晚嘗試了一下,沒有辦法,也隻好停下動作。
想了想,說道:“不過,經過今天這個事情。我離開的時候,注意到那個閆愛鵬,還有一個黃琪敏,他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總覺得,你這個團隊啊,怕是不那麼穩固。”
秦晚晚斟酌了一下用詞,想了想,還是用了穩固這個詞。
但話裡的意思,方曉東卻明白。
他歎息了一聲,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時間到了,也隻能如此。”
秦晚晚這才明白,方曉東其實什麼都知道。
也是,方曉東是個比較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懂這些?
秦晚晚擔心地說道:“這些事情,後麵會不會影響到你?畢竟,他們都是你帶出來的。”
“沒事。”
方曉東擺擺手,道:“他們要是有這個能耐,那就自己獨立出去。
現在這種情況,其實努力一些,想要賺錢並不難。”
當然不難,隻要你能弄到物資,能有渠道運回來,想要賣出去不難。
當然前提是,你賣貨的時候,不要被人抓住了。
要不然,一頂投機倒把的帽子,就能把你的收入都給繳了。
秦晚晚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
賺錢什麼的,秦晚晚有的是手段賺錢。
那幾個兄弟出去了,就算是把方曉東的這個渠道都給占去了。
秦晚晚也不會心疼。
無非就是再找個新的渠道罷了。
等過幾年,改開之後,可以做生意了。
秦晚晚有信心能做好。
沒有人比她更懂接下來的趨勢。
做什麼能賺錢,她可是站在風口,等待起風的人。
方曉東一愣,然後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秦晚晚所擔心的,不是彆的。
“他們也知道你是什麼單位的,你的身份,不太適合做這些。萬一……”
方曉東笑笑,他就知道,秦晚晚是擔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