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敏說到這裡就已經停下了。
但方振錫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她看上了這一件衣服想要買下來。
張敏敏就是在紡織廠當一個女工,她哪有那麼多錢?
而且她的錢一小半還要拿回家裡麵去,畢竟她和葉然兩個人還要生活。
老家的父母那邊還有弟弟那邊也會來打秋風
誰讓葉然他父母還有弟弟住的其實並不算很遠,真想要過來的話,二三十分鐘半個小時就能夠騎車過來了。
這些事情都是她很惱火的地方,這一段婚姻並不是她想要的,之前結婚隻是為了從看守所裡出來。
隨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現在正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夠把這段婚姻給結束了。
她遲早都是要回帝都的,怎麼可能會在臨江市這邊結婚生孩子,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方振錫也是一陣惱火。
供銷社的呢子大衣他是知道的,那東西貴的很,一件就得上百塊呢。
他這兩天花了二十塊,都有些舍不得了,接下來的日子這一個月他還不知道去哪裡混了。
離他和他媽談好的日期,離他媽送來錢的時間還有些遠,這一個月總不可能喝西北風吧,再回一趟上灣村嗎?
不過這個女人還是要穩住的。
這女人讓他也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快樂,讓他感受到了男人的尊嚴,這且不說。
他和這女人的事情傳出去了,張敏敏自然是名聲毀地,沒臉見人。
他方振錫很可能就要麵臨著進笆籬子,甚至是吃花生米的下場。
這個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當然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在比誰狠,方振錫暫時還不敢這樣做。
“這兩天手頭有些緊,你等一等回頭我帶信回去,讓我媽去找方曉東要津貼。
我聽說這小子都成營長了,津貼應該不少。”
張敏敏也是後麵才知道,方振錫和秦晚晚之間還有這樣的聯係。
她對秦晚晚是恨之入骨的,不僅是來的路上在火車上的那些事情,更多的還是在村裡麵的相處,以及她踏入到這幅田地,她覺得都有秦晚晚的緣故在裡麵。
秦晚晚也就是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其實什麼也沒有做,最多也就是以牙還牙。
卻被張敏敏這麼痛恨,甚至還給她安上了這麼多的罪名。
要是秦晚晚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無語的,不過她也不會可憐張敏敏,這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她自己自找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此刻聽到方振錫的話,張敏敏雖然有些不屑。
但還是催促了一句說道“那你趕緊的,我可是聽說那方曉東受傷了的,遲了那手上的錢萬一要是花出去了,你可要不著。”
張敏敏自然希望秦晚晚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儘量催促著他趕緊去要錢。
方振錫原本並不在意,他在村裡麵好像隱約的聽了一句,知道方曉東出事的事情,但他並不在意。
他連方振漢都不尊敬,反正他媽曾經說過,方振漢來到這個家裡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家當牛做馬的。
沒錢就去方振漢家裡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