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奕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個地方說不定就是鄭河專門為了整他而搞出來的。畢竟從鄭河讓他跟著一起進傳道樓這件事本身就透露出一抹怪異。王奕也不得不往這個方麵想。不過一個門派掌門真的有這麼閒嗎?啥也不乾,就專門為了整他。
王奕恢複了差不多之後開始在室內一寸一寸的檢查了起來。王奕甚至懷疑鄭河可能在這個房間內布置了某種陣法,可以遠程看到這裡的情況。鄭河指不定躲在哪個地方看王奕的笑話。如果真是鄭河在整他,想必偷窺這種事情鄭河應該也能乾出來。
鄭河的石屋內,鄭河跟廖長老正相對而坐,而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塊黑色的晶體,從兩塊晶體之間一道黑白色的人影正在一個空間內四處搜尋著什麼。看起來尤為滑稽。
“掌門師兄,看來他好像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廖長老笑道。
“也該察覺到不對勁了。”
廖長老突然話風一轉,對著鄭河質問道:“掌門師兄,就這樣把我三合派的最高傳承展現在一個外人麵前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一個傳承而已。如果這次我們的計劃成功,那也就意味著王奕是我三合派的弟子。這種天賦的弟子,我自然會儘全力培養。這有什麼問題嗎?”鄭河十分平靜的解釋道。
“可是。”
廖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河打斷了,鄭河突然聲音一低,“要是有一天我們三合派被滅了,傳承放在王奕身上,我們三合派可以留下一縷火種。像王奕這樣的人,本身肯定機緣無數,我們三合派的傳承不一定能在他手中發揚光大,但卻是最為穩妥的。”
“師兄,你!”廖長老聞言瞬間震驚的不行,完全不理解鄭河這種想法到底從何而來。
“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次不僅是紫雲派跟玄劍派的劫難,也是我三合派的劫難,能渡過去我三合派自然能稱霸南州,撐不過去,我三合派當然也會不複存在。”
“師兄你是說無極劍宗那邊會有變數?”
“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直覺。我知道你擔心傳承外露,威脅到我們三合派。但這種擔心明顯是多餘的。王奕得到傳承之後肯定不會交給陳道峰,大概率會自己藏起來。自從第一次見麵時,我叫出了他的姓氏之後,那種下意識的錯愕表情是不會騙人的。王奕已經在懷疑陳道峰了。而且也確實是陳道峰將王奕賣到我三合派的,我手中還有陳道峰寫給我的信件為證。而且王奕跟紫雲派的關係也不會太好,從王奕去幫助依然公主就可以看出來。”
“我派去監視王奕的人告訴我,王奕有想要逃跑的跡象。”
“這太正常了,他現在還是紫雲派弟子卻被我扣留了下來。待在一個不熟悉且不能隨意出入的地方,想要逃離是本能。等一切塵埃落定,我自然有辦法讓王奕留下來。況且他不是拿了我們三合派的傳承嗎?”鄭河笑道。
廖長老也大概明白了鄭河的意思,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王奕就是鄭河給三合派留的後路。至於這條後路用不用得上也不一定,但必須要有。而且這次稱霸南州的計劃成功之後,他們其實也沒有多少損失。畢竟那時三合派在南州一家獨大,王奕又身負三合派傳承,王奕沒有理由不加入三合派。
而三合派失敗了,自然也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到時候王奕就能以紫雲派弟子的身份將三合派的傳承帶走,保證三合派的傳承不滅。總體而言,這對三合派是一筆十分合算的投資。沒有人會想到三合派的最高傳承居然會在一個紫雲派的弟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