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陸哲的娘親所說,不一會兒之後一輛馬車停在了醫館門口。從馬車上下來一個麵色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陸哲的父親,同時也是神武國的大將軍,陸行。
不過十分奇怪的是在這大熱天陸行身上卻穿著很厚的棉衣,看起來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況且身為越國的大將軍修為自然不可能弱到哪裡去,一點寒冷應該也不至於穿成這個樣子。
就算是讓王奕在下雪的時候光著膀子,王奕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更不要說一個國家的大將軍了。王奕也大概看出來這位陸行確實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你怎麼還不走?賴在這裡做什麼?”陸哲看王奕沒有要走的意思,立即出聲道。本來陸哲看王奕就很不爽,被自己娘親訓斥一頓之後陸哲看王奕就更不爽了。
“我當然是還有些問題沒有搞明白,應醫師都沒有趕我走,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哲兒,你要是再亂來就給我出去。”陸哲又被他娘親訓斥了一番,這下子陸哲就更委屈了。
應秋蟬也默許了王奕留在這裡,或者說是剛才王奕本也想離開,結果卻被應秋蟬給留叫住了。王奕也不知道應秋蟬叫住他要乾嘛。陸行夫婦顯然跟陸哲是同樣的想法,對於王奕的存在相當介意隻是礙於應秋蟬好像有意留下王奕,這才隻能再訓斥了陸哲幾句。
陸行的夫人還是開口詢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是來看病的。”陸哲搶著回答道。
“住嘴!出去!”
“他是我的助手。”
王奕也不明白怎麼自己就變成了應秋蟬的助手了。不過王奕也並沒有反駁,應秋蟬特意讓他留下來也不可能是讓他留下來吃飯的吧。
之前治療王奕時,應秋蟬也讓澹台青霄當她的助手。王奕覺得當一回助手倒也覺得無所謂,根據澹台青霄所說助手基本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聽應秋蟬安排就行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大概是因為有王奕的存在,陸行還是有些顧忌。陸行的夫人開口道來了原委,陸行之前遇到了一次伏擊,雖然成功逃脫但還是受了一些傷,傷倒是小事更重要的對方使用了一種特製的毒藥。
原本這種毒藥隻要治療及時完全可以根除,結果當陸行逃回軍營之後服用了專門的丹藥之後剛開始還有些效果。至少當時的陸行以為已經沒事了。
沒想到那時隻是暫時被壓製下去了而已,現在卻又複發了。並且現在毒已經深入骨髓,一般的丹藥已經完全起不了效果了。
王奕在這段時間澹台青霄的熏陶下也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了。王奕大概明白這很有可能就是官場的爾虞我詐,首先是那次伏擊,一個國家的大將軍居然被人伏擊了。
其次就是那顆特彆的丹藥,能暫時壓製毒性卻無法根除,顯然應該是特製的。要是無法壓製毒性陸行肯定會另尋他法,而不是直到毒性深入骨髓才發現事情的端倪。這針對的實在有夠明顯了。這毒也不簡單,能把一個結丹期修士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陸行的夫人講述事情的經過之時,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陸行突然麵色變得鐵青,接著臉上脖子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小疙瘩,看起來相當的滲人。
陸行那原本挺拔的身軀,整個蜷縮在了椅子上,嘴裡牙齒間摩擦發出了相當刺耳的聲音。這時一旁陸行的夫人立即掏出一顆丹藥,強行掰開陸行的嘴喂了進去。片刻之後陸行臉上的小疙瘩才慢慢消失,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這應該是雪蟾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