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一哼笑了一聲,隨著蘇小滿和陳允一同坐下。
“行,吃吧。”
蘇小滿與陳允雙雙夾向了蘑菇。
陳允嚼:【香,真香!嗯,跟娘子一起做的飯,真香!】
蘇小滿嚼:【這……怎麼覺得味道不太對,缺點兒什麼?又好像多了點什麼?】
許鶴一卻伸出了胳膊,將勺子放在盤子邊的蘑菇上,輕輕向下一壓。
一汪黃澄澄的油瞬間鋪滿了他的勺子。
果然,這玩意兒看起來,就不像清炒的。
至於麵前的牛排······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體驗到一大坨牛排擺在自己麵前,連個擺盤、連個小番茄和螺紋麵都不配······
他拿起刀叉切起了牛排,仔細一看,一麵熟的厲害,一麵生的厲害。
嘿,你彆說,這還真是個水平。
陳允的叉子叉在牛排上,用力向上一抬,就將那一大塊肉抬了起來:
“許鶴一,你這用刀切、用叉子叉的吃法,特彆像我們那裡的青梔國吃烤羊腿。就這麼一小塊,你還吃的那麼娘,你看看我······”
許鶴一想想也對,自己在家,拘著多沒勁。
遂同樣一叉子叉在牛排上,狠狠咬了一口。
嗯,差的不止一點意思,這味道過於原生態了。
許鶴一伸手從餐桌旁拿來黑胡椒等佐料,DIY了一下。
嗯~~果然好多了。
蘇小滿此時卻想起了他中午時說過的話:
<倒是不能再去路邊抱著酒瓶子,跟年少時的玩伴吹牛了。>
於是嚼著嘴裡的蘑菇道:“許先生,我剛剛看冰箱裡還有幾瓶啤酒,要不要一起喝點?”
兩世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吃飯時,跟自己這樣說話。
許鶴一挑了挑眉,點點頭:“也不是不行。”
蘇小滿樂滋滋的向著冰箱而去,冰鎮啤酒配燒烤~絕。
雖然這烤牛肉不怎麼正經,但好在酒正經。
“嘭”的一聲冰箱關門聲,給陳允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可他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
“哎?小滿,咱們這裡正在吃飯呢,你為什麼要把夜壺拿過來?
許鶴一猛然間歪過頭去。
蘇小滿“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叫‘啤酒’,什麼夜壺,吃飯呢,你文明點。”
蘇小滿先啟開一瓶,倒在玻璃杯裡。
陳允猛然間在桌子上一拍,指著啤酒瓶子道:“呔!你這個猴頭,竟然敢在桌子上撒尿!”
說罷,呆滯著眼神就要上手去抓那酒瓶子。
蘇小滿剛要解釋,這不是猴子,那也不是撒尿,就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陳允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為什麼腦袋上有字幕,胸前有翻譯!
還特麼的是德語翻譯!
蘇小滿伸出手製止了陳允:“你彆動,讓我來看看你這句話有沒有語法錯誤!”
許鶴一愣了。
這是什麼操作?
這波操作讓自己想起了大學時期的“即興表演”。
隻是這段表演,有些貼近精神病院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