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太皇太妃徹底慌了,她一遍遍的在心裡安慰自己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那麼多!】
陳允冷冷的盯著她道“您對自己親生的孩子,還真是不錯啊。”
聽到“親生”二字,太皇太妃傻了眼“你······”
陳允附身靠近她,在她耳畔低聲道“當初你是如何對待我生母的,你清楚,我也很清楚。現在,到了你贖罪的時候了。”
太皇太妃的眼神突然狠辣了起來“你有何證據!你想殺我?我是太皇太妃!我在這聖寺裡是為皇家誦經祈福,是先帝的旨意!我的生死,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陳允“哈哈”大笑起來“你看,直白著說話多好啊!死多無趣,死是最痛快的解脫方式。”
“我已向陛下請了旨,鑒於你三番五次的害人,為免再讓旁人受害,自今日起囚你於這個房間裡不得出。”
“哦對了,我得跟你強調一下,不得出的意思就是——你出恭也在這個屋裡,嘶······但是沒有恭桶。”
“至於你出恭後有沒有人進來打掃,那就得看你以往的人緣了,看有沒有人願意主動來幫你。若是沒有······”
陳允想著便麵露難色,輕輕捏著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
太皇太妃顫抖著抬起了手,指向陳允道“你好狠的心······”
“狠心?”陳允的笑裡藏著刀“我哪有你狠心啊!咱倆聊了這許久,你都沒問我一句,你的女兒顧錦繡去了哪兒。你是不關心她嗎?你應該沒忘記自己有個女兒才對啊!”
太皇太妃怔住了,她哪裡是不想問,她是不敢問!
她怕陳允本來不記得要將這禍事殃及顧錦繡,自己一提,再讓他想起來了。
陳允背著手向外走了兩步道“巧了。正午前我同陛下下了兩局棋,僥幸贏了陛下一局,便順便向陛下討了個人情。我這人情可是替您討來的,畢竟您最疼愛錦繡。”
他站定後回過身來,打量著太皇太妃繼續道“顧錦繡幾次要謀害我的妻子蘇小滿,其罪當誅。但畢竟太皇太妃你喜歡她,所以我便向陛下討了個人情,饒她不死。”
“既然要教她向善,那將她送去京郊的尼姑庵出家為尼,最為穩妥。”
太皇太妃緊緊的蹙著眉,突然跑過來撲倒在陳允的腳邊,抱住他的小腿,哭喊道“允兒,允兒你看在我們母子一場的份兒上,你看在有我庇佑你平安長大的份兒上,你不能這樣對錦繡,我所做的事情與她無關,她還是個孩子啊!”
“庇佑?難道我的兄弟姐妹們都該死?這宮裡若是沒有你這等惡毒心腸的人,我的兄弟們能夭折?”
他越說越氣“她顧錦繡是個孩子?她是孩子,我的妻子就不是了?她是個孩子,她懂得殺人不眨眼?哦對了······”
陳允喘著粗氣,露出狡黠的目光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京郊的尼姑庵裡,我替我的母親立了個牌位,請了盞長明燈。我已向庵裡交待過,從今往後,我母親的牌位便由顧錦繡來照看。每日早中晚,她都要在我母親牌位前跪上半個時辰,為我母親誦經祈福,也替你償還你的業障!”
“雖然她不知道那是我母親的牌位,但旬康派了個女弟子日夜在她身邊守著,相信她也一定會認真跪拜祈福的。”
“哦對了,還有翠蘭,我已將她賣去了青州的一家怡紅院,那裡女人多,適合她發揮特長。”
陳允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進了太皇太妃的心裡。
太皇太妃聽到這兒,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心臟翻攪般的痛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她也定是憤怒到了極限,眼中都布滿了血絲,她伸出手揪住自己胸膛的衣裳,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點兒什麼,卻眼睛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