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一見狀,站起身問道“今晚吃點什麼?你做的菌子我是不敢吃了,要不然一起吃點燒烤,陪我喝點啤酒?”
他試圖緩解蘇小滿的情緒。
蘇小滿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已經把燒烤架子拿了出來,然後又從冰箱裡取出了好像早就準備好的燒烤套裝。
他熟練地擺弄著炭火和食材,不一會兒屋裡便香氣四溢。
“我這套設備可是專門為你而備的。就想著再見到你這天,能好好跟你喝兩杯,彌補上一世沒喝成的遺憾。”
在燒烤的香氣裡,蘇小滿喝著啤酒,心扉也慢慢地打開了。
她開始娓娓道來自己是如何穿書,如何與陳允相遇、相識、相知、相戀的。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那個世界的眷戀和對陳允的思念。
許鶴一靜靜地聽著,不時遞上一串烤串。
……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蘇小滿隻覺得自己累極了,便昏昏沉沉的回了房間。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她的床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紗。
蘇小滿重重地倒在柔軟的床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竟也帶不來絲毫的安慰。
她把頭深深地埋進枕頭裡,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悲傷與不舍都藏匿起來,可這一切,也終究隻是徒勞。
不多時,便傳來了嗚咽聲。
起初隻是細微的啜泣聲,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細雨輕敲窗欞,帶著無儘的哀愁。後來,仿佛是那份壓抑已久的痛苦終於找到了出口。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與堅強,開始放聲大哭。
直至此時,她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會永遠失去陳允——那個曾經與她並肩走過風雨,共享歡笑與淚水的人。
就這樣在淚水與心痛的交織中,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漸漸地睡著了。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
她洗漱好走進餐廳時,許鶴一依舊是剛吃罷早飯,坐在餐椅上刷著手機。
聽她走進來,他抬頭笑笑“醒了?坐。”
而後轉過頭去道“張媽,給蘇小姐備飯。”
與上一次一樣,張媽應著,便將剛盛好的飯放在托盤裡,端著向蘇小滿走來“蘇小姐,您請坐。”
依舊是一份明蝦鮑魚粥,一盤小菜。
待張媽走遠後,蘇小滿方才低聲問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們兩個的時間軌跡為什麼完全不同?再次相見,你已經進入循環又活了十多年。而我卻還是重回這一刻?”
許鶴一放下手機,笑道“傻子,科學未解之謎自然要科學家和專家來解釋。你能解釋的通,科學家和磚家還有發揮的餘地嗎?”
他站起身來,笑著望向蘇小滿“趕緊吃飯,吃完咱們出發。”
蘇小滿不解“現在陳允又不在,你還是你,我還跟著做什麼?”
許鶴一轉過身來“雖然我不知道磚家能不能解釋懂通,但,你身上肯定有未解之謎。”
說罷,回身離開了餐廳。
前兩世,每次錄製完這檔真人秀節目,他就會身亡,開始進入循環。
上一世,遇到了陳允和蘇小滿,還沒開始錄製,他就死了進入了循環。
你要說這事兒跟這檔節目和蘇小滿沒有關係,許鶴一自己都不信。
半個小時後,兩人坐著保姆車,再次出發。
保姆車依舊停在了半山彆墅外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