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請吧。”
蘇星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段延慶並沒有坐下來,他雙腿殘疾,坐下來不便,而是用兩根細鐵杖撐著身體。
他盯著棋局目不轉睛,過了片刻,伸出右手鐵杖,杖頭吸住一枚白子,這一手,令眾人驚訝不已。
如果隻是光憑內力,吸住一枚棋子,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全力施為,還是能勉強能做到。
然而像段延慶這種通過鐵杖吸住棋子,這內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這老頭還是有點實力的。”
李莫愁看到眾人臉上震驚的神色,撇了撇嘴,嘀咕一聲。
若是比內力,李莫愁自然比不上段延慶,但要是真打起來,她自信不輸於段延慶。
當然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畢竟兩人沒有交手過,不過李莫愁有這個自信,說明她武功並不弱。
玄寂雙手合十道:“早就聽聞段施主武功,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其他人也都點頭。
倒是朱丹臣對段譽小聲提醒道:“世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傅思歸也出聲提醒,畢竟這段延慶可是上次截殺過鎮南王,會不會再次出手,那就說不定了。
雖然,上次在大理,段延慶曾經與皇室有過一次接觸,段正淳保證不再針對皇室,但是在他們看來,這裡麵肯定有眾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更何況段延慶本來就是惡人,他所保證的事情,誰會知道是真是假,沒有人敢相信。
即便是大理段氏也處於觀察階段,朱丹臣與傅思歸可不敢冒這個險。
段譽卻是不急,他剛剛出來,還沒有玩夠,豈會再回去。
對於這位世子,朱丹臣與傅思歸也很無奈,隻能貼身保護。
此時,段延慶的注意力都在棋局上,他再一次將白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蘇星河瞧了一眼,跟著落了一枚黑子。
段延慶與蘇星河下的非常快,你來我往。
那些不懂棋的人,隻能看個熱鬨,但是那些懂棋的人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你來我往,卻是下了三十子。
任由棋局千變萬化,蘇星河早就了如指掌。
段延慶接下來,卻是遲遲沒有落子,他現在也是進入了困境。
段延慶思考良久,終於要落下一子,可就在這時,卻是一個小和尚突然站起來,叫道:“不能下在這裡。”
段延慶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下去。
那和尚看到段延慶並沒有聽自己的,當即開始念起經來。
陸晨注意到了這個小和尚,心道:“此人應該就是虛竹了。”
又下了十來子,卻是再也下不下去了,他現在被圍困其中,不管下在哪個方位都是必死無疑,陷入了包圍圈。
段延慶看著棋局,終究無奈歎氣。
“下來吧。”
陸晨說道。
段延慶無奈退了下來。
丁春秋此時已經好了許多,看到段延慶退了下來,他對虛竹說道:“小和尚,要不你也去試一試?”
虛竹一臉呆的問道:“你是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