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宛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數日便悄然流逝。
這一日,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之上,一切都顯得那般寧靜而祥和,回春堂中,徐世威剛剛將麵前一位痛不欲生、滿臉絕望的玩家給結果掉,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即在他的嘴角緩緩綻放。
事實證明,要是不會帶團隊,就隻能一個人乾到死。
徐世威一邊在手中的筆記上寫著什麼,一邊開口說道,“小呂,把他扔了吧,咱們先歇一會兒。”
呂方聞言,動作嫻熟無比地從一旁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裹屍袋,手法利落地將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裝了進去,隨後輕輕一用力,便將裹屍袋扛在了自己那寬闊的肩膀上。
“行,徐老爺子,過後還麻煩您把相關記錄給我拍一下。”
“且慢,我與你一同走走吧。這屋子裡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出去吸收一下陽氣,順便到山下取一下程序他們搗鼓出來的測試血壓……哦不,測靈壓的玩意兒。”徐世威緩緩站起身來,扭動了幾下腰身,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軀。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山門外,將屍體穩穩地丟進停屍房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停屍房周圍的陣法,確保萬無一失之後,這才乘坐著托馬斯來到了山下。
前腳剛下火車,徐世威便注意到了站點旁邊站著的三個陌生麵孔。
“咦?”
徐世威不禁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心中暗自疑惑是不是自己近日太過勞累,以至於有些昏沉眼花了。於是,他又再次仔細地掃視了一眼那幾人。
呂方同樣不動聲色地悄悄打量著這幾人,片刻之後,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閣下可是甄武道友?”
其中一人聽到呂方的話語,頓時驚訝地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
“敢問道友是?”
呂方抱拳行了一禮,態度謙遜有禮“在下呂方,與天德兄弟乃是同門。曾聽他提起過道友與您的兄嫂。”說著,呂方的目光還特意看了看身後略顯局促不安的甄文以及他身旁的妻子溫婉。
“原來是呂道友,之前就聽天德兄弟說他的同門們皆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甄武熱情地回應道。緊接著,後麵的甄文也攙扶著溫婉緩緩上前,兩人施了一個頗為恭敬的禮
“見過呂仙人。”
呂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無需如此客氣,而後直入主題問道“甄武道友,你們這是?”
“哦,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奉穀中長老之命前來送謝禮,曾與天德兄弟聊起過一些家事。我嫂嫂身體抱恙,四處尋醫卻毫無結果。當時天德兄弟曾提及要來看一看,但我恰好聽聞貴宗長老下了禁足令,我心想貴宗定然是有緊急之事。隻是我嫂嫂的病實在是不能再拖了,所以回到家中之後,我便帶著兄嫂即刻啟程來到了這裡。”
呂方輕輕哦了一聲,隨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徐世威“徐老爺子,您看?”
徐世威先是沉默不語,隻是饒有興致地細細打量著溫婉,而後暗中傳音給呂方“這就是李天德所說的那個與阿大有著相同‘氣味’的女子?”
“應當是吧,這個甄武我在視頻中見過的,身形和姿態一樣,他應該也隻有這一個嫂子。”呂方同樣以傳音回複道。
“那這麼說來說來,她也是人造靈根?”徐世威繼續追問道。
呂方微微搖了搖頭,傳音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李天德說就是他也不確定,所以前幾日想去再查看一番,但是徐老爺子您又‘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這事兒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徐世威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哥大,手指熟練地按了幾下。隨著嘟的一聲清脆響起,還未等徐世威開口說話,電話裡便傳來了李天德那略顯哀怨的聲音
“徐老爺子,我都叫您一聲爺爺了,這還不行嗎?我雖說報了三次名,但您也得給我點時間緩緩啊,真的受不了啊,我的爺爺啊。”
“打電話找你又不是這個事,是有個叫甄武的人,他帶著他的哥哥和嫂子過來了,就在浪浪山山腳這個站點,你要不要來看一下?”徐世威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