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洋溢的走過來的是市場部的一位經理,名叫裘兆斌,論級彆,母庸置疑比他低,但要說實權的話,反而卻比他大。
這也是他為什麼對這項工作調動感到如此屈辱甚至是憤怒的原因。
“陳總,以前你跟著董事長,實在是太辛苦了,現在終於清閒了下來,走,去喝一杯?”
對方發出邀請。
換作以前,作為天子近臣,對於類似的邀約,陳州都很慎重。
畢竟職場相當複雜,你不知道彆人接近你有什麼目的,可現在完全不需要考慮這麼多了。
“行。”
內心壓抑的陳州沒怎麼思考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有家日料店,很不錯,陳總,走吧。”
裘兆斌所說的日料店其實準確來說是家居酒屋,進店得學那些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東瀛人換上木屐。
店內有一個個隔間,類似中餐廳的包廂,客人們圍著矮桌席地而坐,
銷售出身的裘兆斌在拉關係上,自然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幾杯燒酒下肚,沉鬱的陳州內心的警惕和戒備逐漸瓦解。
“陳總,你被調任行政部,我真的沒想到,我還以為董事長會把你再放在身邊兩三年,然後來市場部領導我們。”
裘兆斌貌似有感而發,替陳州打抱不平,看似情真意切的一番話恰好如刀子般,精準的刺到了陳州心中的痛楚。
這位曾經的董秘應該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應該不怎麼喝酒,此刻兩杯燒酒下肚,臉色通紅,再加上被裘兆斌一番刺激,臉皮不由自主扭曲,讓這位在集團公司給人感覺相當正派的男人看上去竟然透著野獸般的猙獰!
彆說裘兆斌這種外人了,他自己何曾不是這樣想的?
不說市場部這種關鍵部門,以他任勞任怨的鞍前馬後,起碼也應該投桃報李,把他安排到運營部,或者戰略部這樣的重要職能機構吧?
可結果呢?
竟然是最沒有前途的行政部!
陳州抓起酒杯,又將剩下的一小半一口氣乾掉,呼吸急促,心如刀絞。
裘兆斌很會來事,迅速又給他滿上。
“陳總,也沒事,畢竟你還年輕,或許施董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所以才安排你去行政部。施董應該隻是想你在行政部攢點資曆,日後肯定另有重任……”
“狗屁!”
陳州吐著酒氣,“我在金海,已經乾到頭了。”
裘兆斌並沒有介意他的粗魯,似乎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陳總,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還年輕,全國像你這種年紀做到這個職位的,又幾個人?”
似曾相識的話語就像催化劑,徹底引爆了陳州內心沸騰的怨念,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施茜茜的冷酷與絕情,止不住的咬牙切齒。
“那又怎麼樣?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眼裡,隻是一條狗而已!有利用價值,就賞你個笑臉,沒利用價值,就把你踹到一邊,看都不會再看一眼!”
似乎是覺得他的言論太過大逆不道,裘兆斌壓低聲音,連忙提醒道:“陳總,慎言啊……”
“我怕什麼?!這就是事實!”
陳州嗓音更大了,激動之下,甚至開始揮舞手臂。
“不就是一個贅婿,有什麼了不起的?!”
好在這裡的隔音效果貌似不錯,外麵沒有什麼動靜。
裘兆斌連忙拉著他,“陳總,吃東西。”
“吃什麼!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陳州揚起酒杯。
沒一會,又一瓶酒被兩人解決。
“酒呢?!拿酒來!”
陳州拿起空蕩蕩的酒瓶,大聲囔囔。
隔間門拉開。
“客人,您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白襪,木屐,發髻高挽,還插了一個步搖,眉心點了一顆紅痣,妝容就像東瀛古代的藝伎,很白,很妖豔。
“我沒醉,上酒!”
燥熱難耐的陳州扯了扯衣領,坐都有點坐不太穩,搖晃了下。
應該是這裡服務人員的和服女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他。
因為身體前傾,導致陳州的視線通過和服領口的交叉縫隙,看到了裡麵顫巍巍的雪白豐肉。
“咕嚕。”
陳州目光一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見他重新坐穩,妝容妖媚的和服女立即把手鬆開,退後一步,恭敬的半蹲著身。
“客人,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是開店的,哪有不讓客人喝酒的道理?!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沒錢?告訴你,我是金海實業的行政部總監,有的是錢!”
說著,陳州抽出錢包,將裡麵的一疊現鈔全部抽了出來,朝和服女砸去。
“上酒!”
嘩啦啦……
昏黃的燈光下,花花綠綠的鈔票漂浮旋轉。
“沒事,再拿一瓶來。”
裘兆斌道。
和服女無可奈何,隻能退了出去,重新拿來一瓶燒酒。
放下酒離開的時候,陳州盯著她的背影不放。
“陳總,要不,讓她留下來服務我們?”
裘兆斌試探性的問。
意識已經不清醒的陳州滿腦子都是那晃動的白肉,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你等一下。”
裘兆斌察言觀色,立即叫住要退出去的妖媚和服女。
“你過來,陪我們喝幾杯。”
“客人,不行的……”
和服女回眸,嬌弱的搖頭,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躪。
“喝酒而已,有什麼不行?”
裘兆斌起身,走過去,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一隻手把門拉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