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江辰也沒有將剛才的插曲放在心上,他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女人,被人親一下,也掉不了肉。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施大小姐曾經就狼吻過他,而且那次更加過分,直接奔著嘴,他最後不也沒追究人家責任。
雖然現在的法律逐步完善,在這方麵,不僅僅隻是再保護女性,可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心胸得寬廣,格局得打開,要大度。
“恭喜了,江總。”
一道耐人尋味的笑聲傳來。
江辰扭頭。
隻見寧徽走了過來。
他不明所以。
“恭喜什麼?喜從何來?”
“江總難道不知道?”
江辰目露疑惑,莫名其妙。
“剛才,不是有個姑娘請江總跳舞了嗎?”
寧徽在旁邊坐下。
江辰點頭,沒有遮掩。
“是啊,怎麼了?”
跳支舞而已,沒什麼好避諱的。
寧徽偏著頭,端詳了他好一會,笑得耐人尋味。
“你笑什麼?”
江辰更加煩悶。
寧徽知道他恐怕真的不知情,帶著一股惡趣味,望著篝火邊載歌載舞的男女,意味深長的解釋道:“月神節,其實呢,也可以理解為相親節,除了供奉月神外,兩情相悅的男女,也會在這個日子,表達出自己的愛意,如果有傾心的意中人,苗人就會邀請對方跳一支舞,等同於表白,如果對方答應,就代表……”
寧徽停了下來。
可是江辰顯然已經聽懂了意思。
“你開玩笑吧?”
“江總,我哪會和你開玩笑,這些都是盧先生告訴我的。”
江辰知道,這位盧先生,是寨子裡的教書先生。
他表情驟然僵硬。
難怪剛才那姑娘的眼神那麼奇怪。
而且最後還不可思議的親了他一口。
隻不過自己的魅力,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實話實說,江辰有點妄自菲薄了。
他雖然談不上能讓人犯花癡的帥哥,但長得真的不差,而且隨著地位財勢的增長,閱曆的提高,人往往會逐漸形成一股異於常人的無形氣質。
可能他自己沒有察覺。
但是會被人一見鐘情,當真不值得奇怪。
“你怎麼不早點說?”
“我也是剛知道的。”
寧徽麵露委屈。
江辰無言以對。
要是他早知道這般情況,肯定不會如此草率。
他隻是出於禮貌,總不能稀裡糊塗的就這麼背上一場情債吧?
“不知者不怪,我是外鄉人,他們應該不會計較的。”
江辰骨子裡的樂觀基因迅速激活,自言自語自我安慰。
隨後,他起身朝裴雲兮走去。
說起來,裴雲兮好像還沒他受歡迎,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好漢請她跳舞。
當然。
或許是她太過絕色,這些苗寨青年,缺乏示愛的勇氣。
“一直坐著多沒意思,要不一起和他們熱鬨熱鬨?”
江辰心懷不軌。
裴雲兮沒有上套,頭也沒抬,充耳不聞,華麗麗的將其無視。
江辰也不覺得尷尬,坦然自若,在旁邊坐下,望著喧沸的熱鬨場景,輕輕歎息。
“都有點不想回去了。”
這次,裴雲兮倒沒有繼續裝聾作啞。
“你可以留下來,當壓寨相公。”
江辰一愣,繼而語塞。
顯而易見,她也看到了。
“……我哪知道這個寨子還有這麼古怪的習俗,也沒人給我提前說明。”
“隻能說明江總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江辰苦笑,欲言又止,最後理智的轉移話題。
“你傷好了嗎?”
裴雲兮“嗯”了一聲,沒有故作高冷。
越刻意,隻會越不利。
她必須控製好自己對待這個男人的情緒,不能讓對方,去掌控自己的喜怒哀樂。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江辰暗暗感歎。
男女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戰爭,而他這一次,無疑碰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江先生。”
兩人靜坐,此時無聲勝有聲,盧嵩高走了回來。
“盧老師。”
江辰露出笑容,臉上的敬意,發自肺腑。
同樣是教育工作者,盧嵩高和嶽不群,顯然有著天差地彆。
其實在某段時間,他也產生過支教的念頭,隻不過現在,已經不可能付諸實現了。
論品格境界,他得仰視對方。
“叮叮叮……”
一串清脆的鈴鐺聲自背後響起。
江辰若有所覺的回頭,然後心頭一跳。
赫然隻見剛才邀他跳舞的那姑娘就站在身後,旁邊還攙扶著那位白發戴花的老人。
江辰大感不妙,但還是立即起身。
裴雲兮也是如此。
“寨主。”盧嵩高尊敬的喊了一句。
“阿祖,就是他。”
滿頭麻花小辮野性十足的女孩抬起手,迅速指向江辰,手腕上的鈴鐺又是一陣搖晃。
江辰避無可避,隻能生硬的擠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您好。”
盧嵩高莫名其妙,看了看江辰,又看了看那姑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裴雲兮如事不關己,同老人點頭一笑,便安靜下來,擺明了不願意多管閒事。
“把手放下來,這麼指著人家,不禮貌。”
老人拍了拍女孩扶著自己的手臂,笑容依舊如春風撲麵,親切和藹,
那姑娘倒是也很敬重老人,聽話的將手放下,可是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江辰臉色大變。
“阿祖,我們已經征得了月神的同意,他就是我的夫君了。”
裴雲兮唇角不斷顫動,差點沒忍住。
盧嵩高麵露錯愕,不過很久就明白了過來,神態也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