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在車裡等你?”
江辰扭頭。
窗外。
一棟宏偉高樓漸漸拉近,論格局氣勢,挺立於周圍的大廈中如鶴立雞群。
“你和我一起。”
剛剛加冕、年輕得過分的金海代理董事長不容分說,
江辰也沒再辯駁。
車隊抵達目的地。
保鏢拉開車門。
彎腰跨下車後,施茜茜望著樓體上熠熠生輝的金海實業幾個字,眯了眯眼。
大樓前,一大幫人似乎等候多時,見車隊抵達,迅速迎了上來。
“大小姐。”
一馬當先的自然是淮南的負責人,褚泰。
施茜茜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看向他。
“施董。”
在淮南可謂是呼風喚雨的褚泰反應過來,迅速改口。
人事調動的郵件已經下發到整個集團。
各地區的金海高管都已經知道,集團迎來了新的時代。
施茜茜一言不發,朝前走去。
一大幫高管井然有條的向兩側讓開。
江辰神色平靜,跟著施茜茜進入大樓。
褚泰麵沉如水,緊隨其後。
電梯一路向上。
“我爸常說,公司能在淮南發展的如此之好,褚總功不可沒。”
辦公室。
施茜茜當仁不讓的在屬於褚泰的椅子上坐下。
她不開口,褚泰也不敢坐著,好在還有一個江辰陪他,也不至於太難堪。
“施董言重了,沒有施董的提拔,就沒有我褚泰的今天,都是我分內的職責。”
施茜茜點頭,似乎很滿意他的態度。
“集團想調你去東海,你有什麼意見?”
“我當然服從集團的安排,隻是……”
“有話但說無妨。”
“施董,隻是我在淮南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家在這裡,如果再去東海……”
施茜茜微微一笑。
“是嗎?可據我所知,你的家人不是已經去往國外生活了嗎?”
褚泰臉色驟變,哪怕預料對方來者不善,可此時後背還是止不住沁出冷汗,嘴唇顫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江辰站在牆邊,保持絕對的安靜。
他原本還擔心,這姑奶奶恐怕難以適應。
可現在看來,是他杞人憂天了。
也對。
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兒。
“褚總既然這麼在乎家庭,那麼集團也可以安排你去海外工作。你的妻兒,是去了西班牙吧?正好,集團在那裡剛拿下了一個鐵路項目,如果褚總願意,我可以和負責海外的歐陽程董事打聲招呼,讓他把這個項目交給你負責。”
穿著小西裝的施茜茜坐在辦公椅上,俏麗的瓜子臉始終維持著親和的微笑,可是落入褚泰的耳裡,卻讓他心驚肉跳。
不僅僅後背,甚至連額頭,都開始冒出汗水。
關於這位集團公主,他早有耳聞。
對方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多謝施董好意,不用了,我願意去東海。”
“不不不,集團用人,一向遵從他本人的意願,褚總為集團操勞半生,現在確實也到了該享受家庭溫暖的時候,去西班牙吧,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
一家人。
就應該整整齊齊。
看似溫情的話語,可褚泰卻從中聽出了凜冽的寒意,他拋棄了所有的僥幸心理,不敢再猶豫,顧不得還有個陌生青年在場,低聲下氣道:“施董,我辜負了集團的信任,是我剛愎自用,才導致集團蒙受了如此巨大的損失,我無顏再繼續擔負如此重要的崗位,請施董將我革職。”
施茜茜笑意緩緩收斂。
革職?
未免太輕鬆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怎麼可能出事。
即使知道爆炸案不可能是麵前的褚泰做的,但並不影響施茜茜對他的怨恨。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人哪有不犯錯的。褚總勞苦功高,因為一次過失,便將你革職,豈不是寒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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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泰低頭,心情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愈發下沉。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這個剛剛加冕的新掌門,恐怕已經打算拿自己第一個開刀。
“施董,我自願辭職,還希望施董能夠批準。”
“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提了,出了過失就想逃避,那是懦夫之舉,褚總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補救才是,你覺得呢?”
褚泰抬頭。
“施董希望我怎麼做?”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安煤集團占了我們這麼大的便宜,當然得讓他們還回來。我相信褚總肯定有辦法,一定不會讓我和集團失望的,對嗎?”
褚泰眼神顫動不止。
“褚總,解決了這件事,你就可以退休了,你的家人還在西班牙等你。”
這個在淮南叱吒風雲的大佬像是喪失了所有的精神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請施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