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綠德碼頭。
放眼望去,一艘艘載滿集裝箱的貨輪泊在海邊等待著出航。
風急浪高。
起伏的波濤不斷拍打著船舷。
接近晚上十點,居然還有工人在卸貨。
“小姐,我馬上要出發了。”
一艘貨輪的甲板上,一個男人靠著護欄,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壓了壓帽簷。
波濤翻滾。
注定了如果出海,又是一場顛簸險惡的旅程。
可是他的眼中,卻充滿了亢奮和向往。
“美子呢?”
“不知道,自從分彆後,她就沒有再和我聯係,我也聯係不上她。”
男人語氣自然,在海風的呼嘯中,聽不出絲毫異樣。
“小姐,我們分開行動後,約定好今天晚上十一點在綠德碼頭彙合,我相信以美子的能力,那些愚蠢的警察不可能發現她。她會來的。”
顯而易見。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被黑白兩道通緝的左岸信夫。
隻不過。
他和美子約定的時間,不是淩晨十二點嗎?
而且。
好像也是明天。
今天六一,神州的兒童節,而六月二日,才是他與美子約定的“三天後”。
作為資深的特務,難道連基本的時間概念都理不清楚?
電話那頭的小姐自然不清楚二人的口頭約定。
“如果美子不能及時出現。”
她停頓了一下。
“就不用再等了。”
左岸信夫似乎心情有些沉重,低沉道:“知道了。”
電話掛斷。
左岸信夫慢慢放下手機,望著波濤翻滾的海麵上懸掛的冷月,笑著呢喃:“親愛的美子,你展示了你的忠誠,願日照大神庇佑於你。”
他雖然在笑,可是眼神卻格外的冷酷,以及殘忍。
其實在下達命令的那一刻,他就沒有指望過,對方能活著回來。
在那種情況下繼續作案,下場可想而知,勢必在劫難逃。
這一點。
他清楚。
美子,應該也明白。
可是她還是去了。
在離開便利店的那一刻,美子,就成為了一枚分散警方注意力的棄子。
左岸信夫輕輕拍打著護欄,迎著湍急的風,笑容逐漸肆意而猖狂。
船一旦開動,他就能順利離開東海,讓那些愚蠢的支那白費力氣忙活去吧。
————
“廖哥。”
“上車再說。”
黑色的車隊彙入車流。
“發現左岸信夫了。”
不等江辰開口,廖向東便主動說道。
江辰精神一振,“在哪?”
“綠德碼頭。”
廖向東不緊不慢道:“像這樣的職業間諜,警惕性非同常人,他肯定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不可能再以常規渠道離開東海,他的身份信息和護照都被監控,唯一的方式,就是走審查最薄弱的海路。還得多虧蘭小姐考慮周密,監控了所有和東瀛相關的企業,這才發現了他的蹤跡。他想通過東瀛人控股的一家貿易公司坐船離開東海,應該就是今晚,隻要船順利啟航,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雖然對方說的雲淡風輕,可是能夠做到此等地步,需要何等驚人的能量。
血觀音。
名不虛傳。
“廖哥,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
“放心,跑不掉。”
綠德碼頭。
左岸信夫離開甲板,走進控製室。
“時間到了,開船。”
船長點了點頭。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不過公司的安排,他隻能服從。
“準備出發!”
船員們都忙活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黑色的車隊駛進碼頭,數十位黑衣大漢推門下車。
“都停手,把東西放下,原地站好!”
卸貨的勞工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