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辦公室。
從漢城回來的施茜茜幾乎沒有休息時間,正在聆聽負責海外業務的歐陽程的彙報,時而交流幾句,很認真。
作為董事局成員,歐陽程是集團裡著名的“鷹派”大老,風格強硬,激進進取,與孟繼業為首的“外戚勢力”在之前的軍工項目上,就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雙方不提水火不容,起碼彼此確實是有些相互看不順眼。
偌大的金海,內部山頭不僅僅隻是這兩方,如何平衡各方勢力,也是施茜茜需要掌握的重要功課。
“董事長,江辰江先生來了。”
馬秘書進來彙報。
施茜茜似乎並不意外,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稍等一會。”
晾了江辰大約一二十分鐘,等和歐陽程聊完後,她才通知秘書放人進來。
江辰與歐陽程錯身而過。
“認識他嗎?”
施茜茜靠在座椅上。
“他是金海的董事,歐陽程,集團的元老,我爸的左膀右臂,也是我舅舅的眼中釘。”
對於金海的內部事物,江辰自然不感興趣,麵無表情的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施茜茜見狀,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份企劃書。
“看看。”
擺明了來者不善的江辰冷著臉,很不給麵子,“不看。”
“那你可彆後悔,這可是關於蘭佩之的。”
聞言,江辰眼神這才變了變,瞬間想起了那個能讓任何人過目難忘的女人。
蘭庭故居、東海歌劇院、浦江之畔、以及直升機上迎風端狙……
一幕幕畫麵在腦中交織閃爍。
他看向那份企劃書,還是沒忍住伸手拿了起來。
施茜茜坐直,上身前傾,胳膊放在桌麵上。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蘭佩之和金海一直有著合作。”
江辰沒說話,簡單的將企劃書翻了翻,然後抬起頭。
“你們這哪裡是合作,分明是搶劫。”
施茜茜爛漫一笑。
“商業的本質就是逐利的,合法合規,為什麼不做?巴菲特,索羅斯,不都是這麼起家的嗎?彆告訴我你會同情那些高麗人。”
作為學霸,而且學的就是經濟,江辰粗略的瀏覽了一遍,就大體明白怎麼回事。
現在的江湖,確實不再是以前的江湖了。
靠收保護費,經營娛樂場所這樣的營收手段,對於這個時代的大老來說,實在是太過低端。
就比如被譽為血觀音的那個女人,都已經將手伸向國外,利用金海實業背書,洗劫高麗人的財富。
“高麗有五千萬人,可你知道他們炒股的賬戶有多少嗎?六千多萬。這些高麗人不是在炒股,就是在炒股的路上,成天幻想著天上掉餡餅,沒有比他們更綠油油的韭菜了。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愚蠢,就算我們不割,彆人也不會放過的。”
施茜茜雙手交叉,理所應當的說道。
其實具有一定的資本的後,想在股市上揮舞鐮刀,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譬如收購一些小公司,或者乾脆成立一些皮包公司,然後經過一些吹牛拍馬的操作,通過炒作等一係列手段,讓這些公司看上去很值錢,上市之後根本不擔心沒人接盤,尤其是在高麗這種全民炒股的國家。
金海和蘭佩之就是這麼乾的。
“高麗政府不會管嗎?”
“管?它管的了嗎?”
施茜茜嗤然道:“在高麗下刀最狠的,是美國人,你見過有兒子敢反抗父親的?”
江辰無言以對。
他放下企劃書。
“你是不是有病?”
施茜茜被他突如其來的罵語給弄懵了。
“你罵我乾什麼?”
差點被打岔過去的江辰冷聲道:“拍照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施茜茜愣了愣,不僅沒心虛,相反饒有意味的笑道:“你看到了?你那位學妹什麼反應?是不是要和你分手?”
江辰此時想拿皮帶抽人的心思都有了,嚴肅並且低沉的道:“把你手機給我。”
“乾什麼?”
“把照片刪了。”
“不要!”
施茜茜立即往後縮,甚至座椅都往後滑了下。
“這可是我花了半個小時才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