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江辰,我可真羨慕你,年紀輕輕,就享受起了退休生活,唉。”
魯家嘴。
租住的大平層內。
羅公子一邊涮著火鍋,一邊不忘長籲短歎。
旅行歸來的江辰拿著快子夾了塊羊肉,笑問:“羨慕?”
在外麵吃飯遠沒有家裡來的自在,而且氛圍也不足。
寢室四兄弟在屋子裡煮火鍋,喝啤酒,多愜意?
“你說呢?”
羅鵬嫉妒的道:“你問問小白和紹哥兒,看看他們羨慕不羨慕。”
“生活就是這樣,總是先苦後甜。”李紹舉起罐裝啤酒。
“紹哥兒說的也是。”
羅鵬失笑。
哥幾個舉罐碰了碰。
“辰哥,國外好玩嗎?”
白哲禮握著易拉罐,好奇的問道。
看著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江辰不由自主想到了在拉斯維加斯偶遇的宋朝歌。
眼鏡差不多,可對方和他們這位寢室老幺顯然不是一類人。
“還行。你們彆拿這幅眼光看著我,整得我和無良資本家似的。以後有時間,保管安排你們出國公費旅行,開銷公司全部承擔。”
江辰很像畫大餅的圓滑領導。
“老板大氣。”
羅公子迅速豎起大拇指,繼而扭頭對兩位好哥們道:“紹哥兒,小白,這話咱們可得記下,以後可得找咱們的江總兌現。”
白浩然扶了扶眼鏡,認真點頭。
幾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開懷大笑。
“江辰,你這次出國這麼久,沒來場豔遇?我聽說外國妞,都挺奔放。”
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羅公子喝了口冰啤酒,解了解辣,又曖昧的聊起了這種話題。雖然他是寢室四兄弟裡家庭環境最好的那個,但迄今為止,他也還沒去過歐美國家。
“江辰是和李姝芯一起去的,哪有機會。”
江辰看了眼接話的李紹,這位寢室長,看來也是越來越外向了,換作以往,他是不會接這種話茬的。
“也是。”
羅鵬點了點頭,遺憾道:“這麼好的機會,可惜了。”
“你以為我真的隻是出去瀟灑啊?”
江辰笑罵,“要是運氣差點,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什麼意思?”
“你們沒看到新聞?巴黎王子公園球場槍擊桉。”
“我好像聽說過。”白哲禮驚奇道:“辰哥,你不會當時在現場吧?”
江辰點頭。
羅鵬臉色一變,“聽說死了好些人,你沒事吧?”
“你這關心也太假了吧?我要是有事,還能坐在這裡陪你們吃火鍋喝酒?”
“當時到底什麼情況?”
羅鵬好奇道。
“就是幾個瘋子無差彆殺人,所以說,外麵轉來轉去,還是咱們國內安全。”
江辰沒有細說。
“你這運氣也太背了點。出去一趟,居然都能碰到這種事。”
羅鵬調侃,舉起罐子。
兩人碰了碰。
哥四個談天說地,一頓火鍋,吃了兩個多小時。
陽台。
江辰回望屋內,笑道:“你這日子,過得也挺滋潤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
白哲禮和李紹在收拾衛生。
羅鵬背靠在陽台上,麵朝屋內,“是啊,羨慕不?你雖然有李姝芯,但你看看,我可有兩位‘賢內助’。”
江辰搖頭一笑,收回目光,看向屋外。
夜色清涼。
“你找家裡要錢了?”
“啥?”
“缺錢怎麼不和我說?”
“誰告訴你的?”
羅鵬詫異。
“我是天賜的創始人,這種事情,你覺得瞞得過我?”
“耍官威是吧?”羅鵬斜眼。
“這官威我還真得耍耍。”
江辰道:“遇到了困難,你應該第一時間和我說。”
羅鵬轉過身,胳膊搭在陽台上,望著夜空,不再嘻嘻哈哈。
“一點小問題而已,你是天賜的創始人不假,可我們難道就不是了?天賜資本也是我們的公司,為公司儘一份力,理所應當。”
江辰扭頭:“我記得你說過,你最大的夢想,就是自力更生,不依靠家裡。”
“這你都記得?”
羅鵬詫異一笑,和他對視一眼,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膀。
“那是我吹牛逼的,你還當真了。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啃老也是本事。”
朝夕相處了四年,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江辰自然清楚。
如果羅鵬真的隻是一個胸無大誌,一門心思想著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他和對方不會建立起這樣的交情。
“我給公司的賬戶上打了五千萬美金,你找家裡要了多少錢,拿走還回去。”
羅鵬沒有驚奇,隻是扭頭笑道:“分這麼清楚?”
“姝芯罵我,說我拿你們當苦力,我想想好像也是,天賜成立後,都是你們在忙活,總不能讓你們又出力又出錢吧?”
“唉。”
羅鵬仰天歎氣,“李學妹真是說了句公道話。”
“以後有什麼困難,直接和我說。都說朋友不能一起做生意,我可不想這話在我們身上應驗。”
“知道啦。”
羅鵬胳膊肘靠在陽台上,“有你這麼粗的大腿不抱,我去家裡費勁吧啦的要錢,真當我賤啊。”
“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江辰,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羅鵬突然道。
“佩服什麼?”
“你彆和李姝芯說啊。”
羅鵬小聲道:“我以前覺得,她就是一個拜金女,而且特能裝,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江辰笑。
“你這麼說她,就不怕我有意見?”
羅鵬撇了他一眼,“我要是怕你有意見,我就不會說了。”
“所以,得學會透過表象看本質。”
江辰大言不慚,似乎真的隻是自己慧眼識珠。
羅鵬自然不知內情,感歎道:“還是你懂女人。”
江辰麵不改色。
“鄭晶晶那姑娘也挺不錯……”
羅鵬連忙打斷,苦笑道:“停,你可彆說了。你倆怎麼都想做媒?我和那妞真的不來電。”
江辰笑。
“少扯些借口。你是擔心如果和鄭晶晶在一起,礙於姝芯,以後不好脫身吧。”
羅鵬擺出一副肅然起敬的模樣,“江辰,還是你懂我。”
江辰搖了搖頭。
“你倆聊什麼呢?”
李紹走了過來。
“紹哥兒,你說,究竟怎樣的女人才能降服羅鵬這樣的浪子?”
江辰回頭問。
“他不是最近碰到了一個嗎?說是讓他從未有過的心動。”李紹瞅著羅鵬說道。
“噢?”
江辰詫異,“誰啊?”
李紹臉色有些古怪,“你自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