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欲仙、神魂顛倒的張琳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人家的身上。
反倒是那位高木先生,紳士而得體,堪稱坐懷不亂,壓根沒去動手動腳。
也是。
作為山口組的高層人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玩過?
職業黑幫為什麼是職業黑幫,因為點美色就毛毛躁躁、無法自已的那是癟三地痞。
看在眼裡的童丹當然不會因此對惡名昭彰的山口組產生什麼好感。
黑勢力就是黑勢力。
就好像官場上的大老虎,在人前不都是大公無私、剛正不阿的光輝形象。
隨後的一幕便印證了童丹的判斷。
大麻都還不夠,隻見一位西裝猛男拿來一袋不知為何物的小藥片,在那位高木先生的抬手示意下,遞給了呂開元。
什麼是朋友?
這能叫朋友嗎?!
“高木先生,感謝!”
上頭的呂開元不僅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一臉感激,而後大張旗鼓的拿著那袋藥片展示給所有人。
“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拿不到。”
說完,他從袋子裡取出一顆,而後放進酒杯裡。
藥片在酒水中緩慢下落,一串細小的水泡滋生,漂浮上揚。
“哈哈。”
“你……”
童丹本能想阻止,終究還是品性良善,毒品的危害性也是分等級的,大麻碰了尚且可能還有拯救的機會,可有些東西一旦沾上,注定萬劫不複。
她剛要開口,胳膊被人抓住。
童丹扭頭,隻見潘陽對她默默搖頭,“他已經吸多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重新看向麵紅耳赤的呂開元,童丹沉默下來。
吸大了是吸大了,但呂開元肯定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他拿起那杯放了小藥片的酒水仰頭咕嚕猛灌了一大口,而後眯起眼,滿臉的享受愜意,就那麼坐了半分鐘,才緩和過來,然後亢奮道:“拿去,你們都嘗嘗。”
不知道是理智被吞噬、還是已經不是頭遭,竟然沒有人拒絕。
而作為“快樂源泉”的提供者,那位高木先生最多隻是喝酒,無論是大麻還是藥片,碰都不碰。
“童丹,喝,保證能讓你難忘今宵。”
呂開元確實是言出必踐。
正常的相親對象在經曆這樣的場麵後,肯定會連滾帶爬、逃之夭夭。
一杯放了藥片的酒在經曆幾人後還剩小半,來到了童丹的麵前。
盯著那杯色彩深邃的酒,童丹一動不動,有隻手從她旁邊伸出。
童丹狠狠皺眉,不假思索,直接按住潘陽的胳膊,“你瘋了!什麼都敢喝?!”
她知道對方是好心,可這樣的人情,她承受不起!
左手按住潘陽的胳膊,作為可能在座除了那位山口組太子爺之外唯二清醒的人,童丹右手奪過那杯罪惡的酒,用力砸向地麵。
“啪!”
酒杯應聲碎裂。
酒汁飛濺。
突然的變故讓神遊物外的眾人稍稍清醒。
“童、童丹,你乾什麼?”
一副駕駛困惑囔囔。
周圍的客人也被動靜吸引,但隻是朝這邊看了眼,而後繼續享樂,沒有人多管閒事。
“你們究竟放不放我走?!”
童丹橫眉冷目,忍無可忍。
“走?”
呂開元也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他也情緒失控。
“好好和你說你不聽是吧?非得掃大家的性,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和一個醉漢都無需多說,更何況吸過了頭的癮君子了。
“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已經和我的朋友打了電話,要是一個小時沒有平安的看到我……”
“哈哈、哈哈哈……”
呂開元樂不可支,都沒等童丹把話說完,“童丹,原來你把我們大家當仇人了?行,我今晚倒要看看,你怎麼走。你在東京也有朋友是吧?那有能耐,讓你朋友來接你!”
呂開元眼神凶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