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半島酒店。
說辭職就真撂擔子不乾的童丹正磕著瓜子。
算算時間。
機組同事應該早就飛回國了。
電視裡播放的是東瀛時裝秀。東瀛這個國家魔幻歸魔幻,但是審美水平還是挺正常的。
起碼比國內正常,盛裝走台的要麼是性感誘人的禦姐款,要麼是清新可愛的少女型,撓人心窩。
這才叫模特。
童丹一心二用,一邊磕瓜子看秀,一邊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正在打電話的方晴身上。
她真的很奇怪,居然能聊那麼久,估摸都快十分鐘了。
要是換作是她。
嗬嗬。
話不投機半句多。
終於。
方晴放下的手機,轉身從窗邊走回來。
童丹當即放下瓜子,拍了拍手,滿臉不加掩飾的八卦神色,“你和她的關係就真的處的這麼好?”
“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她給的。”
方晴在旁邊坐下,順手在茶幾上抓起一把瓜子,看向電視。
“什麼叫她給的。那不是江辰的公司嗎。”
童丹撇了撇嘴,對好姐妹的說法不以為然,“要感謝,你也得感謝江辰。”
方晴目不斜視的看著走秀,“你確實是知恩圖報。”
自從上次在夜店被救立場肉眼可見發生改變的童丹若無其事,“潘陽說天賜資本是國內發展最快的明星企業,要不是聽他介紹,我都不知道天賜資本居然這麼利害,方總,差助理不?我彆的或許不行,但端茶倒水的功夫一流。”
哪有這麼形容自己的。
不過空姐的工作不就是這?
還真是誠實介紹,專業對口了。
方晴閒適的磕著瓜子,“你不是要抱江辰的大腿嗎。”
“那也得他給抱啊。”
童丹不無遺憾的往後靠在沙發上,悔恨道:“應該是我以前和他吵了太多次架了,可是他是男人,怎麼能這麼記仇呢。”
“你和潘陽怎麼樣?”
“能怎麼樣。”童丹好笑道:“就算我隨便,人家也不會這麼隨便啊,朋友唄。”
“現在對彼此更多一分了解了吧?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表裡如一,不是演員。”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童丹道:“晴格格,你去了靖國神廁沒?”
方晴搖頭,“你們真去了?”
“嗯,去了啊,板垣征四郎、梅津美治郎、木村兵太郎、小磯國昭、白鳥敏夫、東條英機……”
方晴偏頭,饒有意味:“還有呢?”
童丹尷尬,背不下去了,“我記憶力又沒有你那麼厲害,要不然我豈不是也考上政法大學了,不過我們去靖國神廁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什麼事。”
方晴重新看向電視,漫不經心。
“靖國神廁裡麵竟然有警示牌,不許隨地大小便。”
像是述說什麼好笑的事,童丹竟然邊說邊把自己逗笑。
隻不過。
笑點在哪裡?
方晴似乎也沒領會,不解的看向樂不可支的童丹。
“好笑嗎?”
“不好笑嗎?”
“哪裡好笑了?”
“東瀛不是西方,因為公共廁所數量少,再加上流浪漢文化,西方在大街上隨意方便的到處都是。”
作為空姐,全球飛行,對於各地區的真實模樣,童丹絕對有充分的發言權。
“哪怕在巴黎,你也能在大街上聞到奇怪的味道。但這裡是東京。東瀛人往海裡倒垃圾,但是對自己的家還是挺愛護的。”
說著,童丹忽然話鋒一轉,“我大學有個規定,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不可以翹二郎腿。”
方晴莫名其妙,下意識問:“為什麼?”
“因為有人吃飯的時候翹二郎腿,把校長給絆到彆人的飯裡去了,哈哈。”
這次方晴能夠保持同頻了,情不自禁跟著笑了起來。
“所以說看似奇奇怪怪的規定背後,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靖國神廁不讓隨地大小便,一定是之前有人這麼乾過!”
童丹言之鑿鑿。
假如江辰在這,一定會肅然起敬!
多麼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
堪比福爾摩斯,不對,應該說江戶川柯南啊!
“你這顆大腦要是不用在吃喝玩樂上,哪裡用的上想著抱人大腿。”
方晴發表評價。
“晴格格,這我可又得勸你了,人生不過短短三萬天,為什麼不享受當下,及時行樂。”童丹慵懶的說道,俯身抓起一把瓜子。
“那你就聽你爸媽的安排,找個男人把自己嫁出去,不用上班,也不用再工作,隻需要踏踏實實安安心心的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