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美軍的貪腐,全球馳名。
“那幫眼裡隻有鈔票的蛀蟲!”
相比之下,辛西婭就要冷靜得多,“神州人應該到了撤場的時候,準備幫幫東瀛人善後。”
艾菲梅爾點頭,可當視線不經意掃過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時,瞳孔凝縮,表情徒然一變。
“怎麼可能!”
她不可思議。
“東瀛的彙率跌破150了!”
還在跌?
不是已經挺住了嗎?
艾菲梅爾手指如飛,迅速敲擊鍵盤,臉上的驚愕之色越來越濃。
而後。
她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
“小姐,又有錢進來了。”
“多少。”
“三千億……美刀。”
辛西婭眼眸輕輕波動,就像蒼穹變幻了色彩。
某人的魅力、或者說閃光點,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感受到。
半島酒店內。
江辰伸展身體,終於施施然起身,打算上樓。
經過大堂的時候,他腳步忽然停頓,目光落在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來回踱步,偶爾看向前台的那人也好像發現了有人在窺視自己,扭頭瞧來,與江老板的目光撞上。
他愣了愣,停下了猶豫不決的踱步,麵露尷尬。
“江先生。”
“來找童丹?”
江辰走近。
不知道已經在這徘徊多久的潘陽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隻能難為情的“嗯”了一聲。
“怎麼不上去?”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以江老板的情商與聰明才智,完全不應該啊。
對方多半是不清楚童丹房號的。
“我……”
潘陽羞於解釋。
“給她打電話啊。”
江老板微笑道,給出台階。
“我打了……沒人接。”
“應該是沒聽到吧,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隻是順道路過。”
終究是難以啟齒啊。
江老板也不是一個喜歡打探彆人**的人,對方明顯不願意說,何必去追問。
“要不要我帶你上去?”
“不用了。”
潘陽連忙搖頭,“我自己聯係她好了。”
江辰沒有勉強,點了點頭。
“那江先生,我先走了。”
江辰“嗯”了一聲。
童丹的這個相親對象,確實有點內斂啊,或者說臉皮薄了些。
現在掉頭走了,指不定童丹就回國了,再見麵恐怕就比較難了,甚至這段緣分很可能就此戛然而止。
不過江辰也沒有去提醒乾涉。
感情這種事情,作為外人,本來就得少插手。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果。
終究是缺乏最後那點勇氣。潘陽轉身,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對男女走出電梯,朝這邊走來,應該是要離開酒店,雖然沒有摟摟抱抱,但無形中給人一種親密感,最特彆的還是獨特的造型。
男的身材矮小,並且已經禿頂,比旁邊的女人年紀明顯要大上很多。
而旁邊的女人……利落乾練的短發,不像那種嬌生慣養的金絲雀,擁有獨立氣場……
等等。
目光不經意掃過的潘陽愣住,頓時停下打算離開的腳步。因為迎麵走來,那對造型彆致的男女也難免發現了他。
短發女人的腳步也不由自主凝滯下,保養得當的臉蛋上,表情微微僵硬。
“呦西,真的是巧啊。”
旁邊又矮又老的東西麵露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隨後便轉化為玩味。
“不去打個招呼?”
他看身邊女伴的時候。甚至還得稍微抬頭。
短發女人眼神中閃過一抹難堪、以及想要逃避的猶豫,但在身邊老東西的注視下,很快被堅定取代,她的神態迅速恢複自然,凝滯的腳步也重新向前邁出。
江辰當然也發現了他們,出乎意料的同時,看著這對彆致的搭配,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內心有點唏噓。
這個世界上,有部分人,為了追求夢想,當真是什麼代價都願意支付啊。
在某種程度上,這種目標堅定,敢於豁出一切的精神,是值得欽佩的。
隨後。
江辰的視線不由又回到了潘陽身上。
不出意外。
這位年近三十,在社會上打拚多年,竟然還殘留著少年感的男人已經看呆了,仿佛三魂丟了一魂,七魄也不完整。
要知道。
今天可是禮拜二。
也就是工作日啊。
江辰能夠理解對方此時的心情,善解人意的沒去打擾,當然,也沒走人。
不看僧麵看佛麵。
他有點擔心對方扛不住。
工作日從酒店電梯一起出來的男女逐漸走近,在距離潘陽三步外的位置停下。
“你……”
潘陽呆呆的看著女人。
對方神情自然,鎮靜且從容,反問:“你怎麼還在東京?”
潘陽再度看向旁邊的老家夥。
“你就是潘陽?經常聽真禮提起你啊,說你工作能力不錯,感謝你這麼長時間對公司的貢獻啊。”
潘陽想起來了。
對方好像是東越化學總公司的一位高管。
他不傻。
此情此景,哪能不明白怎麼回事。
工作日。
來酒店出差。
真是敬業啊。
“這就是你往上爬的方式?”
潘陽並沒有理會曾經的總部大領導,用無比複雜的目光看向以前當作學習目標的上司。
哪怕得知對方已經成了一位東瀛人,他也沒有懷疑過對方的能力與才華。
可現實卻擊碎了他一直以來樹立的觀念。
“讓一讓。”
對方沒有回應。
如果覺得世界上隻有愛情,那就太淺薄了。
發現曾經最尊重的人一步步變成最不堪的模樣,這種感覺,其實不見得比酒店查房開門的是自己女友、衛生間還有男人在洗澡要遜色多少。
潘陽情難自製,抬起手,指向那個老東西。
“他都快當你爸了!”
聽到這,徐靜嘴唇不由自主的發生顫動,臉色終於難以維持自然。
旁邊不遠,江老板充當吃瓜群眾。
還好。
起碼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羞恥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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