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在等待葉錦書思考結束的時間裡,無聊地將葉錦書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數了數葉錦書的睫毛發現葉錦書睫毛真長真多,又開始數葉錦書的頭發。
江思思的眼睛沒怎麼離開過麵前的葉錦書,作為一個合格的貴女,眼睛不能四處亂看,就隻能看眼前的葉錦書了。
葉錦書燒烤.....不是,思考了很久,總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
她不太確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意思就是,皇伯伯和皇後,還有太子,他們早就知道了葉若顏有很厲害的醫術,做的所有看似為難葉若顏的事情其實都是故意的?”
江思思見葉錦書終於明白了一個要點,絲毫不吝嗇於自己的誇獎:“郡主英明。”
這還是江思思從小翠那裡學來的,每次聽小翠說這話的時候配上葉錦書有些呆愣的表情,她總是覺得很有意思。
今天總算輪到她來說了,果然好有意思。
愛說,還要說。
江思思期待的等著葉錦書繼續分析,但是葉錦書又沉默了。
又是很長時間的動腦,葉錦書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結論:“可若是這樣他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對葉若顏好一些?”
“郡主英......嗯?”江思思本還想重複剛才的快樂,但沒想到葉錦書沒有繼續分析,反而是又給她出了一個問題。
江思思看著單純的葉錦書,心裡想的是能夠問出這個問題,就注定了葉錦書不適合成為皇宮中的一員。
“郡主,您知道什麼樣的牛最不容易逃走嗎?”
“聽話的牛。”
江思思搖頭:“不,是從小就在脖子上套了繩索的牛。”
“郡主可曾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在牛很小的時候用繩索將他拴在木樁上,一開始小牛不會老實待著,總是想從木樁上掙脫,但那個時候它的力氣小,無論怎麼折騰,都隻會在原地打轉。折騰的次數多了,在它的眼裡這個木樁將會變成絕對不可撼動之物,等它長大了也不再同這木樁鬥了。
就算這個時候牛已經有了掙脫木樁的力量,可當你把草料放在它脖子伸不到的地方時,它也不會想掙脫木樁,隻會在原地無助的叫喚。”
葉錦書在這種時候難得聰明了一次:“所以說,我就是那個被用來栓葉若顏的木樁?”
江思思都沒想到葉錦書這次能夠這麼快就明白過來,立刻撿起了自己剛才還沒有體驗完的快樂:“郡主英明!”
“不過,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郡主您的身份,是用來栓葉若顏的木樁。您難道沒有發現,葉若顏雖然在醫術方麵很有造詣,但她卻對地位有著執念,就好像在她的認知中,如果要行醫就必須擁有地位一樣。”
“您說,是誰給她灌輸的這種想法呢?”
“是姨母和太子。”
“郡主英明!”江思思是真的說爽了,小翠這是整天過的什麼好日子,她也想過過。
而葉錦書在江思思一步步的引導下也終於明白了剛才那一長串話的意思,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產生這樣的情緒,但她莫名覺得葉若顏有些可憐。
當然,最可憐的還是她,小時候被當成木樁就算了,等葉若顏不需要木樁了,她還得配合地去莊子裡麵,這不就是那個什麼,過河拆橋。
用完她就扔。
“江姐姐,我好慘。”
江思思聽見葉錦書可憐兮兮的話,輕歎一聲,正要安慰葉錦書彆難過,季晏清馬上就會過來這邊給她樂子了。
可葉錦書話音一轉,十分委屈:“我竟然是一個木樁。”
“噗嗤。”江思思這下是真的沒有忍住,她沒想到葉錦書說的好慘是指這個,但是作為郡主最信任的智囊,她還是強忍著笑意安慰道:“沒關係郡主,就算您是個木樁......您也是身份高貴的木樁。”
“那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