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的何止是何巷的來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大問題——何巷並沒有戴著他們必須在室外戴的遮光鏡,還安然無恙的站著和他們說了那麼久。
最應質疑的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事,黑鐵塔他們卻耿耿於懷於她是如何站在這裡的。也對,首先要搞清楚她的來曆。
這也就是他們不太在意外圍安保情況的緣由,這樣刺瞎人的燈光,偷溜進來的人,根本過不了這一關,何況那重重門鎖。
難怪,自己站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巡防的,何巷見到他們各個戴著黑色的眼鏡,才想明白了。
以為,彆人都可以跟自己一樣,可以直視頭頂的亮光。
超人何巷,千萬不能由己及人啊!
何巷被帶進了外表被裝飾成牡丹花的房子,外牆被刷成了粉色,她看了一眼房名——南國西施。
這名字,讓她想起了剛學過的兩句詩:那堪更被煙蒙蔽,南國西施泣斷魂。
從這房子外部形狀的裝飾,到房名的命名,讓人想到這背後設計之人,是一個有生活情趣,且愛好詩詞的惡魔。
這裡不知道住著幾個南國西施
帶著這樣的問題,何巷被推進了門。
阿嚏——阿嚏——何巷一進房子,就被濃重的脂粉香水味刺激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聽到響動,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且穿的極為暴露清涼的女人迎了上來。
她的整個臉,包括那張嘴,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隻是皮膚有些黑,但也是黑的精致與光滑。
她想起了黑鐵塔剛說過的“黑牡丹”,又進了牡丹房,恐怕就是此人無疑了。
她扭動著腰肢,笑臉綻放到極致,帶著一股特異的香風,連聲音裡都透著令人發膩的甜:
“吆——這小妞,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特彆啊!”
說著,她的手臂親昵地挽上了小溫的胳膊,半個身子貼了上去,又扭又蹭......
真是不知廉恥......何巷不知道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女人了,隻是被他們臊紅了臉。
身後的周琪對小溫說:
“趕緊辦正事吧!東爺說了,上班的時候少和他們拉拉扯扯。要是被發現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小溫這才戀戀不舍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指了一下何巷:
“就她,新來的,東爺說了,這麼漂亮的雛,放在你手裡調教,一定會競拍一個好價錢。
若是她出名了,往後出台費的十分之一都是你的,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啊!”
黑牡丹十指合十,阿彌陀佛地連喊了好幾聲。
“告訴東爺,交給牡丹就好,一定給他調教出一個億金小姐來。”
小溫兩人出去後,何巷仔細打量了這裡——房間裡一共設有四五張床,床上躺著的女人,見有新人來,也沒有興趣起來看。
何巷的鼻子嗅一下嗅,就知道這裡設有衛生間、廚房。
她們雖然懶得起身來看新人,卻一個個言辭尖利:
“又來一個送死的,可憐的人啊!”
“剛死了被抬出去的雲娟的床還沒涼透,就有一個替補、占窩的來了。他們一天的床也不讓閒著,總有這些折翼的小鳥被關在這裡。
可憐啊,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們怕是走不出去了。”
有一個素顏、清秀的女人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八成是把何巷當成了伺候人的下人了。
“你——過來,看你這個子,也不小了,以後洗衣、做飯的事,就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