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釀釀用飯菜給哄回主院的…
珍珠丸子,糯米、鮮肉和菌菇剁碎了揉成的丸子,再澆上秘製的料汁,
青菜秋木耳拌胡桃,好幾種不同的顏色配著裝進琉璃製成的盤子中,讓人眼前一亮,
還有一道開屏柴把桂魚,送菜的侍從說,這是廚房特意準備了一個下午的,足足十一道食材,做法繁瑣,是孫大廚為小姐特意準備…
薑安光是聽著侍從滔滔不絕的介紹,還有鼻尖久久不肯散去的香味就已經要流口水了,
她一手握著勺子,一手抱著碗,眼巴巴又特彆乖巧的等著侍從介紹完再開動,
……
就在薑安拍拍圓鼓鼓的肚皮表示自己吃的非常滿意的時候,正言從外麵進來,
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麻袋,還是綠色的,
正言舉著被染綠的雙手和同色係的綠麻袋,分外興奮,
“小姐,麻袋找來了!”
這可是他親自去後廚挑的麻袋,絕對結實!
他又親自尋了草汁染成這個顏色,
彆說,還挺健康~
薑安小腦袋支楞起來,眼角帶著困倦的眼淚,小聲嘀嘀咕咕,
“唔…早點開工,早點完工…”
“釀釀,天黑了記得叫我呀~”
小姐想要教訓彆人,在釀釀這裡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她甚至貼心的詢問團子要揍誰,她好安排人提前去蹲點,彆讓小姐撲個空,
她家小姐是鎮國王嫡女,
王爺就是這邊關三州最大的官,手握邊關護**五十萬,親王權勢僅次於當今聖上,
薑安就算是將這邊關的天地翻個個兒,除了京城皇家那兩位和王爺,也沒人敢訓斥一句。
入夜之後,這個時代的人們沒有什麼花樣繁多的娛樂項目,除了尋花問柳之地和賭坊附近,大多數的街道都靜悄悄的,隻有巡防的士兵鎧甲碰撞的聲音,和偶爾傳出的狗吠,
王府上空,釀釀懷裡抱著包裹嚴實的薑安施展輕功同正言、正律從王府離開,
緊接著書房位置另一道黑影向著同一方向掠去,
正院那棵公孫樹上,抱著刀閉眼休憩的薑四猛地睜開眸子,追隨薑安的方向而去。
這次薑安清醒著體驗了一把低空飛行,
她剛開始震驚的張開嘴巴,小聲驚呼,被冷風灌了幾口後整顆腦袋埋在釀釀懷裡,就剩下雙興奮到烏溜溜亂轉的眼睛留在外麵,
這是薑安第一次踏出王府,沒有頻繁響起的刺耳警報聲,沒有熱武器攻擊的聲音,更沒有巨大探照燈時不時俯照地麵,
到處都靜悄悄的,安穩又寧靜…
驛站,
釀釀一行四人落在瓦片上,
已經確定兵部許右侍郎的房間位置在驛站前院的二樓最東側的上房,
黑夜中,黑色的影子快速移動,
正言沒有聲響的離開,片刻後後出現,
他壓低聲音說道:“許右侍郎的房間是這裡沒錯,不過他屋子裡有其他人,門外有侍衛,我沒太靠近…”
他們將房頂的瓦片掀開幾片,薑安整隻團子蹲在露出燈燭火光的洞洞邊上,放輕呼吸、悄咪咪往下看,
房間裡,許右侍郎和一穿著鬥篷、頭戴帷帽的男子分坐軟榻兩側,他們中間的小幾上放著的正是今日呈給商王的軍餉賬冊,
薑安看著,這位許右侍郎的麵色有些急躁,更多的是不安和恐懼,
“這鎮國王沒有接收賬冊,接下來的行動怎麼辦!”
頭戴帷帽的男子刻意壓低聲音,厲聲問道:“是不是你漏出馬腳了,不然他為什麼不按規矩收下賬冊送往軍營!”
“下官沒有啊!”
許右侍郎著急為自己辯解,“鎮國王府上多了一位小姐,”
“下官就想著搞清楚這個孩子和其生母的身份,”
“若是能再成為鎮國王的一根軟肋,於我們百利無一害啊!”
“孩子?什麼樣的孩子?”
“看上去三歲左右,口無遮攔,粗鄙不堪,與世家小姐根本沒法比!”
偷聽的薑安危險的眯起眼睛,
好好好,罵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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