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府前,王爺的屋子可是府上三令五申、禁止出入的地方…
薑寂臣:“小姐的侍女在旁邊,本王放心。”
原諒他吧,釀釀這個名字實在有點叫不出口…
謝雲山的手上功夫可打不過暗衛出身的釀釀,何況主院裡還有正言、正律兩兄弟呢。
“是,觀硯知道了。”
王府門口,停著謝將軍府的馬車,
這次風流倜儻的謝小將軍沒再騎他的高頭大馬,
“阿秋…”
謝雲山攏了攏身上的狐裘,狐裘裡麵穿著厚重的墨金常服,
身強體壯的謝雲山甚至在寬袖裡藏了個湯婆子,
馬車裡火炭燒得很足,
雲毅將一杯熱茶遞給他可憐的公子,“公子,王爺能讓咱們進去嘛?”
他怎麼看,這座宏偉的鎮國王府都像是個陷阱…
謝二公子很沒形象的抽動鼻子,說話間少年音色帶上鼻音,
“胡晏都進去了,為啥不讓我進去!”
薑寂臣讓人把他從溫香暖玉中薅出來,圍著崇州府吹了半夜的冷風,這樣他都沒計較,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堂堂謝小將軍已經認識到了錯誤!
“我折子裡都寫了,小爺是來賠禮道歉的!”
謝雲山是謝府金貴的嫡子,上有一個同胞哥哥做繼承人,平日裡那些庶子、庶女他不常見到,更彆提薑安這麼大的團子,
他是真不知道小孩子隻是騎了個馬而已,怎麼就風寒了呢…
“謝將軍!”
“王爺請您進府!”
聽到小廝的聲音,謝雲山來了精神,他咻的下了馬車,一陣風吹進王府,聲音散在風裡,
“雲毅,帶上小爺拿來的禮物!”
連滾帶爬下了馬車的雲毅雙手艱難提著禮物,他搖搖晃晃側著頭從禮物堆裡探出個半個腦袋喊道,“公子…公子等等屬下啊!”
書房,
胡晏將折子交給王爺,撩起青袍坐在他的對立麵,
兩人中間是一副殘棋…
胡晏落下一子,棋局上局勢瞬息萬變,“營中軍餉遲遲不發,將士們心不安,”
“其中有幾個小將領趁此機會挑撥人心,屬下已經將人以觸犯軍規之名關了起來,這是名單…”
薑寂臣略微思索後執黑子落下,“阿安看著好了很多,你回軍營準備下,明日本王帶她去軍營操兵,安撫人心。”
胡晏淺笑,“王爺此舉甚好。”
早在軍餉還未從京城出發時,薑寂臣便已經知道了這次軍餉被誰所貪墨,
之所以按兵不動,一來是這崇州府是他的地盤,做起事情來更加方便,若是在京都動手,難免要暴露自己手上的棋子,
二來,也是為了讓這位眼高於頂的謝丞相長個記性,這刀子隻有砍在自己身上才能體會到其中感受,
謝斯(丞相)吃進去多少,就要給他吐出來多少,既損了棋子又與兒子生了嫌隙,
薑寂臣壓下眼中翻滾的風浪,麵色平靜的與胡晏對弈。
“走的時候去賬上拿些銀子給刺史送去,”
胡晏應聲,戲言調侃,“咱們這位刺史大人怕是做夢都要感謝王爺的大恩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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