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狂妄自大,
簡稱有病!
陵武侯眼中的笑意散了些,坐在他前麵的胡晏卻像聽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雙狐狸眼望向團子,
“小姐此言差矣,侯爺沉穩,與躺著的這位應該是不像的,”
“這陵武侯與其弟弟雖都是老侯爺之子,卻並非是一母所出,想來侯爺的這位嫡幼弟在家中是被寵壞了!”
一個庶出,就算是做了侯爵,族譜上他也還是庶出!
不是喜歡揪著人家問娘嗎,他們也來討論下這位侯爺的娘~
胡晏單手端起酒杯,偏過頭去欣賞陵武侯難堪的表情,還舉著杯子向他遙遙敬酒,
其餘東離使團的官員紛紛低頭,腦門上的汗更多了。
霍朗暗戳戳嘖嘖兩聲,軍師殺人,不見血啊!
薑安眨巴眨巴眼睛,總覺得老狐狸罵的好臟…
陵武侯:“胡軍師這張嘴還是這麼厲害啊,”
“不知最近身體如何?”
胡晏:“勞侯爺掛心,自從三年前戰亂結束,在下這身體是一日好過一日!”
“倒是侯爺,三年前被我們王爺一刀斬下馬去,這傷好利索了嗎?”
“嘭!”
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脆弱的瓷器碎成渣渣,
胡晏挑眉,淡定拂去落在袖子上的酒水,這就生氣了啊,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薑安支楞起小身板去看碎掉的杯子,嘴比腦子快一步,她扣扣腦殼,“那個啥候,這杯子姨姨說很貴噠,你記得賠呀~”
“嗷,還有呀,”
團子睜著圓眼,胖乎乎的臉神色認真,她指了擔架上躺著生死不明的闖禍精,
“你要向姨姨道歉,你弟弟嘴不乾淨,罵人了…”
“還有,他還打了樓裡小二,你也要向他道歉!”
團子自己說完,又搖搖腦袋瓜,“算了,你彆向小二道歉了,你賠錢吧!”
道歉有啥用,給錢才是最實在的!
陵武候長舒一口氣,似乎要把心中的怒火都散出來,似笑非笑道:“小姐倒是替本候安排的明白,”
薑安眨眨眼睛,億臉真誠的看向她爹,“安安說錯什麼了?”
老父親戳戳團子的臉,看起來心情不錯,“沒有,阿安說的都對!”
他淡淡去看陵武侯,身側的長劍異常顯眼,“隻是陵武侯彆忘了,還要向本王的女兒賠罪。”
陵武侯:你聾了嗎,我剛才不是賠過罪了!
理智尚在,這話他還沒勇氣說,薑寂臣這隻瘋狗巴不得早點砍了自己,然後踏平東離!
給她賠罪呀?
團子低下頭去看自己因為打人腫脹的兩隻胖爪,默默往桌案下藏了藏。
陵武侯拉不下臉當著這麼多人,特彆還是當著曾經戰場對峙的薑寂臣等人的麵再說軟話,
最後,還是另一位官員出聲,
“東離與南商兩國交好,此次本就是東離為南商皇帝賀新歲,我們使團隨行中人在崇州言行不當,是使團過錯,自當與小姐、與店家賠罪,”
“下官還要謝過鎮國王爺親自處理此事,沒有讓流言傳出,影響兩國交好!”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多漂亮啊!
胡晏把玩著折扇,麵上笑意盈盈,眼底卻是寒冰一片,
薑寂臣掃了那人一眼,動作矜貴的端起酒杯,“本王親自前來,是因為你們使團運氣不好,偏偏挑了我手下主將的家眷欺負,”
“本王的營中向來有一條規矩,欺辱軍中家眷,不論身份,扒了衣服吊起來五日,讓邊關的風好生吹吹他的腦子!”
又是“嘭”的一聲,嚇得在場官員一個激靈,
隻見薑寂臣手上的酒杯倒扣著磕在桌案,
他眉眼肅殺,狹長的眸子裹挾殺意,“望爾等在這崇州,謹言,慎行!”
“下次本王的劍就不會還是個擺設!”
那官員麵上訕訕,努力維持好自己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的就是東離,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
薑寂臣卻直接讓觀硯送客…
一行人連著擔架上那位就這麼被請出了裕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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