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位現如今算的上有國仇,卻也都是位高權重者,倒也不會失了風骨。
“阿安…”
營帳內傳來薑寂臣低沉的喚聲。
被叫到名字的薑安小表情一下子生動,身後無形的小尾巴搖啊搖,噠噠就進了營帳裡。
謝雲山輕笑一聲,側開身子,伸出手來,“兩位,請吧。”
營帳內,
沐浴之後的老父親香香的,團子蹬開鞋子依靠著他坐下,將下巴擱在她爹的腿上,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崽。
薑寂臣揮動寬袍袖子,寬大的袖子像薄被般蓋在閨女身上。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進來的幾位,語氣平淡:“坐吧…”
“兩位即已入了本王這駐地,便是決意想要談和…”
自願跟來的殤國將軍附和點頭。
被綁來的南昭太子眼眸閃過驚訝,他總算知道這團子像誰了…
薑寂臣:“怎麼,南昭太子不同意談和?”
“本宮自然是同意的。”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心甘情願被那團子劫來…
“隻是,我那庶姐本是要入南商皇帝的後宮,如今局麵,還希望南商莫要怪罪南昭。”
先退,方能進。
隻是老師教與他的,作為贏麵大的一方,南昭在勢頭最盛時聽從南商的令,不再進攻,失了好處。
那南商便要彌補於他們,不再追究公主出逃一事,便是最好的辦法…
南昭太子跪坐在軟墊上,向主位上的薑寂臣行禮告罪。
作為一國太子來講,他姿態放的夠低,也夠聰明。
薑寂臣又細看了這太子一眼,不出意料的給了他想要的答案,“我南商國土廣闊,皇帝心胸更廣闊,想來兩國交戰與丟了一個美人而已,他自是不會怪罪於南昭。”
他那位皇兄頭上綠的都快成青青草原了,不怕再丟一次臉。
“皇叔!”
薑弈舟未經士兵通報,闖進營帳中。
主位上的薑寂臣冷下臉,眸光銳利。
就連昏昏欲睡的小團子都被他嚇醒,睜著雙水汪汪的圓眼,輕撫小胸脯,“嚇屎安安啦!”
薑寂臣:“二皇子有事?”
薑弈舟扯開抹笑,“弈舟一時失禮,隻是念及皇叔才征戰歸來便要接手政事,難免擔心皇叔身體…”
要不是他聽聞著兩國代表都被謝雲山帶進了皇叔營帳,他也不至於此般慌張。
離開京都一趟,他總要回去向父皇述職,總不能無話可說、一事無成啊!
薑寂臣厭煩他那張急功近利的嘴臉,薑安也覺得他笑得好假…
團子胖爪拍拍矮桌,“我爹二十多歲的年紀,比你這身子骨硬朗太多…”
她搖搖腦袋瓜,“你不應該叫弈舟。”
“應該叫好多魚~”
真多餘…
“咳…阿安,不可胡言。”
薑安捧著小臉,“嗷~”
薑寂臣壓下嘴角的笑,施舍給二皇子一個眼神,“既然來了,便坐下吧。”
二皇子(忍成烏龜版本):“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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