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們院中的首飾、物件等等都能帶走…
反倒是他,將自己院中大部分東西都打包帶走,直接長住鎮國王府。
馬車上,薑寂臣嫌棄看他一眼,將自家閨女挪著離自己更近。
“記得交夥食費。”
謝雲山抱緊自己,可憐兮兮,“我沒錢了…”
薑寂臣語氣散漫,“那就先欠著。”
他單手撐在小窗窗沿,“本王的府裡不養閒人…”
謝小將軍舉起手,表示他可以做工還債!
“既然如此,明日與本王去軍營。”
謝雲山一噎,試探道:“就不能在府裡掃掃地?”
掃地?
謝雲山這身份還擺在這裡,他府上有誰會真的讓這公子哥掃地,還不夠他搗亂的。
無情的薑寂臣冷漠拒絕,“不行。”
夾在他倆中間的小姑娘晃悠著腿,一邊吃糖,一邊看熱鬨。
直到她拆了第二塊飴糖往嘴裡塞時,薑寂臣抓住閨女手腕。
謝雲山眼疾手快搶過她手上的糖扔進自己嘴裡。
薑安:“安安的糖!”
她鼓起臉頰,瞪著一臉欠欠的謝小將軍。
老父親斜他一眼,連忙給小姑娘順毛,“今日不能再吃飴糖了,當心牙疼。”
薑安舌頭舔舔依舊健在的牙齒,委屈巴巴應聲,“好叭~”
馬車剛停在府門口,
就見府醫翹著山羊須氣昂昂等在那兒,旁邊還站著幸災樂禍的胡晏。
薑寂臣率先下馬車,他轉動手上的墨玉扳指,對上老者譴責的目光竟覺得有幾分心虛。
他轉過身想要伸手去抱閨女…
薑安還記得她爹胳膊上有傷,胖爪扒拉開薑寂臣,“安安自己來!”
說罷,小姑娘像是隻小蝴蝶,嘿咻跳下來。
“誒?老狐狸,你怎麼來了呀~”
她笑眯眯的,噠噠跑過去,圍在胡晏身邊。
胡晏身體不好,基本無事都會住在軍營,來王府的次數並不多。小姑娘見到他,還是很開心的。
胡晏伸手攬過安安,望向好友,語氣調侃,“我來看望孫伯,順便得知咱們王爺今日沒有換藥就出門了。”
“這不就在這兒等王爺回來,關心一下…”
“是什麼大事絆住了王爺的腳啊?”
陰陽,還是他會陰陽。
一句話,讓薑寂臣和謝雲山兩個人都很尷尬。
謝小將軍輕咳一聲,縮縮脖子,“那個,我還要搬東西,就先走了哈~”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他甚至都沒看薑寂臣一眼,腳下生風鑽進王府。
獨留下王爺一人站在風中淩亂,他頂著一老一大一小的眼神,抿唇不語,好半出一句,“本王下次…注意。”
“哼!”
府醫拎著藥箱,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王爺對自己的胳膊也不上心,想必戰場之上一臂也能退敵百裡。”
一臂?
薑安皺巴起小細眉毛,趕緊抱上府醫大腿。
小姑娘昂著頭,“不行啊~”
“爹一隻手怎麼抱安安呀!”
“那就沒有人給安安寫大字貼啦!”
“張伯呀~”
“……”
府醫被她逗得笑容滿麵,“好好好,老朽肯定給王爺醫好!”
胡晏與府醫走在前麵,薑寂臣在後麵牽著閨女。
他捏捏小姑娘軟乎乎的臉頰,“今晚讓廚房加菜!”
要不是他閨女,這老爺子估計未來幾天都得對著自己陰陽怪氣。
薑安驚喜的睜大圓眼,得寸進尺的舉起爪子,“烤羊腿!!”
薑寂臣寵溺一笑,“好。”
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耶~”
吃過香噴噴的晚膳後,薑安攤在床上,肚皮圓滾滾的,她懶洋洋翻了個身,眼皮上下打架。
等到她睡到夜半,睡夢中夢到她爹右側袖子空空蕩蕩,嚇得驚醒。
她光著腳從床上下來,身上裡衣七扭八歪的,開了門就要往外跑。
房梁上的薑四咻的出現,兩隻手夾著她拎起來,又放回屋中。
聽到動靜的釀釀也過來。
小姑娘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屋中,又伸出腳來…
“小姐…”
“怎麼了?”
聽見釀釀的詢問,她委屈的癟著嘴巴,“要找爹…”
最後,
同樣身穿裡衣的老父親坐在床榻邊,與半夜被抱到主院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他摸摸閨女有些涼的額頭,是汗水浸濕又晾乾導致的涼意。
薑寂臣聲音很輕,“阿安做噩夢了?”
小姑娘癟嘴,腳趾頭蜷縮,“嗯!”
她拎起老父親的寬袖,“夢到爹沒胳膊啦…”
“哈…”
薑寂臣趕緊將她抱到懷裡,輕拍後背安撫,“沒事的,爹不會沒胳膊,那是府醫嚇唬人的。”
“真的?”
“真的。”
小姑娘像隻貓崽一樣縮在她爹懷裡,“好叭~”
嘴上相信了她爹的薑安,在接下來幾天裡時不時瞟一眼薑寂臣的胳膊。
她小腦袋瓜裡一直縈繞著張伯那句‘一臂’。
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她爹院裡催薑寂臣換藥。
薑安因為習武起得很早,可府醫這個時候還未起啊!
幾日折騰下來,老爺子眼睛下的青色都快掉到下巴了。
某一天,他將一副藥方交給孫管家,讓他出去抓一副藥回來。
孫管家皺緊了眉,語氣擔憂,“小主子生病了?”
府醫轉身的動作僵住,瞪著眼睛,“她沒病!”
“我有病!”
額…
“那您…?”
府醫:“老朽起太早,睡眠不好,心血不足!”
孫管家聯想到最近小主子天還沒咋亮就去敲府醫門的舉動,尷尬笑笑。
“我這就差人去抓藥!”
抓大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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