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
正言來了小姐的小院,神色匆匆,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說。
他瞧見侯夫人來做客,麵上不動聲色,到嘴邊的話卻是又換了一下,“王爺來信問您,最近是否安好,還說城郊的山上結了不少果子,準備給您送來嘗嘗味道!”
“那既如此…消息我也帶到了,我就先告辭~”
定遠侯夫人起身,臨走時還不忘和小姑娘說“等空了你教教我那一箭射穿靶心的功夫!”
“這到了戰場上,豈不是能將敵軍的人頭當成糖葫蘆串!”
“誒?”
小姑娘一懵,突然覺得自己近來不想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了。
等人走了,正言這才將衣袖裡藏著的信拿出來,“軍師來的信…”
“老狐狸?”
薑安拆信的手一頓,有些意外。
她爹是個麵冷心熱的人,麵對她時連‘麵冷’都省了,一封封家信送過來,就連霍將軍等人多多少少也是送來過信件和物件,偏隻有胡晏…
也是個傲嬌的,什麼話都藏在心裡,隻憋著不肯說。
正言點頭,“屬下怕是軍師有什麼要緊的事,這才急急忙忙過來。”
薑安展開信,老狐狸一筆好字鋪了滿麵。
瞧著字跡工整,是耐著性子寫下的,不像是有要緊的大事…
雖沒看內容,小姑娘的心卻稍安些。
原是北地去的刺客越來越多,甚至還玩起了聲東擊西的手段。
表麵上他們像是螞蝗一般試圖攻破鎮國王府,甚至還刺殺了幾次王爺。
自薑安離開北地後,王爺回府的次數漸少,卻也被他們逮到機會半路攔截…
有一次薑九被糾纏,王爺手臂不慎被刀劃了一下,雖然傷口不算深,卻也是縫了針的。
為了這事兒,薑九自去王府暗牢領鞭子。
暗牢的人哪裡敢打他,趕緊去請示了王爺。
最後…還是薑寂臣親自去把人給領了回來,用小姑娘用過的招數,罰了三天不準吃飯。
胡晏的信中寫道,這些人雖然表麵上是奔著刺殺王爺而去,實則暗地裡還有一夥藏在北地的人趁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王爺那兒時擄了謝懷青。
這夥人與那些刺客不是同路人馬,瞧著像是東離的釘子。
因著王爺沒在崇州限製謝懷青的行動,擄他倒還是輕鬆…
隻不過還是被謝雲山發現了。
他自然知道這夥人不是什麼單純的山匪,而是京都派來的人,是想帶他兄長回去。
薄薄一張紙就隻寫到這裡…
小姑娘眉心微攏,緩緩翻開第二張信紙。
謝雲山重傷…
這一行字…在她眼中特彆的醒目。
謝小將軍一人擋了十幾人,不讓謝懷青離開崇州城郊。
那些人能躲過鎮國王府在北地一波波的清剿,自然都是好功夫!
胡晏的信裡沒說是不是謝雲山真的殺贏了那十幾人,還是說謝懷青自要留下…
反正最後,是謝懷青背著滿身血淋淋的謝雲山走到城門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