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尚未發話,幾名警察便如猿猴般迅速爬上櫃子。
他們驚異地凝視著那根釘子,釘子上的血跡,似乎成為破解謎題的關鍵線索。
其中一名警察,如螞蚱般輕快地從櫃子上跳下,落地時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櫃子裡的其他藏品。
他難掩興奮之情,對著目暮警官高呼:“有這根釘子在,足以證明這位女士生前曾身處高處。而且她的傷口在腿部,如此一來她就不可能是自殺的了!”
畢竟,誰家上吊會爬到那麼高的地方?
況且,這名死去的女士下方有一個被踢翻的凳子,說明凶手企圖營造出她踢翻凳子後上吊自殺的假象。
然而,那枚帶血的釘子卻揭示了真相——這位女士不可能是自殺。
一個決心求死並踢翻凳子上吊的人,怎會在上吊前特意爬上高處劃傷自己?
如此看來,這無疑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目暮警官摩挲著下巴,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身旁的人。
他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凶手定然隱藏在這群人之中。
畢竟,在毛利蘭、鈴木園子和毛利小五郎這些外人之外,可能犯案的也就隻有這群人了。
這種判斷並非毫無依據,以往的案件中,但凡有偵探介入,凶手往往就是現場的某個人。
雖然這種定律有些匪夷所思,但在毛利小五郎他們身上卻屢試不爽,這也讓很多本來能力不是很強的警察找到了一定的辦案方法和思路。
目暮警官能力毋庸置疑,但是竟然可以選擇更輕鬆的方式,自然會選擇更省事的。
那幾名徒弟感受到目暮警官的目光似乎在注視著他們,都顯得有些不自在。
連目暮警官都倍感詫異,心下暗自忖度:你們不可能三人皆是凶手,我盯著你們看,為什麼三人都不自然?
難道你們還能真的都是凶手?
目暮警官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然而,就在此時,鬆本明迅速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事情已經明了了,斷裂的脖頸以及使者生前曾身處櫃子高處,所以應該是昨晚,死者就已被放置在此處!”
鬆本明轉頭看向眾人,開口道,“昨晚,最後一位見到這位少夫人的,應當就是——瀨戶隆一先生吧!畢竟昨晚是你將少夫人送回,此外再無他人見過!”
鬆本明的話語,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在場眾人的目光瞬間彙聚到瀨戶隆一身上,他的神色瞬間變得異常。
“喂,你們該不會就相信了吧,毛利偵探都還沒有開口說話,你們就聽他所說認為凶手是我了嗎?”
瀨戶隆一額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儘量平緩的語氣對眾人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我女婿的推理能力可與我比肩!”毛利小五郎率先開口,為鬆本明說話。
這句話卻讓知情人忍不住翻白眼,心中暗忖:什麼叫推理能力與你相當,你的推理能力哪能比得上鬆本明!
就連目暮警官都忍不住翻白眼,他實在想不明白,如今的毛利小五郎偵探事業為何如此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