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雖然理解葉素櫻,可聽到葉素櫻要上山養雞時,她趕緊搖了搖頭。
葉素櫻失望地撅著嘴巴,不高興地慢慢地挪到了後院。
張覺夏看著葉素櫻失落的樣子,全然沒了剛才的那股子興奮勁,她有些於心不忍,叫住了葉素櫻,“素櫻,這事兒得慢慢來,抽空我好好勸勸你娘。”
葉素櫻回頭一笑,“真的嗎?”
“那還有假,不過你也得理解你娘,她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這三個字我真是聽夠了。她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我好,就連學繡花也是為我好,說好找婆家。
我是那種嫁不出去的人嘛,我......”
葉素櫻說著說著臉就紅了起來,“嫂子,我隨便說說,你彆往心裡去,抽空還得勞煩你勸勸我娘,我真的很喜歡養雞。”
葉素櫻很快就沒了蹤影。
張覺夏到了前院,就看到在門口轉來轉去的劉金花,“北修媳婦,你可算來了。”
“嬸子,有事?”
“還是我那大姑娘的事,你說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她和素雲同年,還比素雲大著幾個月呢,你看看人家素雲,婆家找了,還在鎮子上拜了師,學了一手的好手藝。
可這個呢!想想,我這胸口就悶得慌。這麼大了也沒個婆家,前一陣子,我娘家姊妹給她說了個媒,男方條件模樣都不差,可人家來相看的時候,她竟然戲弄人家,把人家給嚇跑了。”
劉金花邊說邊用手捋著胸口。
張覺夏看著劉金花起起伏伏的胸口,忙說了幾句勸慰的話,給劉金花寬了寬心。
劉金花拉住張覺夏的手,“北修媳婦,你比她大不了幾歲,嬸子麻煩你抽空勸一勸她,好好地學著繡花,把性子變得沉穩一些。”
張覺夏連連點頭。
可她的心裡也犯了難,當娘的和做女兒的都希望她能幫著說服對方,可看著兩邊的執著勁,這事兒有點難。
她找了個借口,把手從劉金花的手中抽走,快速轉身小跑著回家了。
回到家中,葉北修看著她慌張的樣子,連忙關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碰到了什麼?”
“沒有。”
張覺夏便把劉金花和葉素櫻的事給葉北修說了說,葉北修噗呲一下就笑了,“素櫻這丫頭學繡花,你們沒搞錯吧?”
“沒有啊,金花嬸子今兒特意送來的。”
“她要是能學會繡花,我葉北修也能學會。娘子,我可告訴你,你可彆攬這活,這丫頭根本不是學繡花的材料。”
“那她是什麼材料?”
“上山下河,爬樹摸魚,這種事兒她擅長,昨兒我還聽說,前幾天,她娘托人給她找了個婆家,人家上門相看時,她從山上捉了條蛇,把人給嚇跑了。”
“倒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有意思!”
“就連裡正爺爺提起這丫頭都發愁,你說這麼野,能嫁出去嘛!”
“這種女孩才討人喜歡呢,說不定早就有了喜歡她的人。”
“誰啊?誰的眼睛這麼不好使!”
山上正在喂雞的劉萬豐打了個特彆響亮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誰罵我呢!”
劉萬豐的奶奶溫氏,則在一旁笑著看劉萬豐乾活,“你指定是昨兒穿得少,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