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九陽山北
接連挑落數名漢卒的李玄貞見一年紀相仿身著白玉獅獸鎧、手持玄鐵長槊的漢軍將軍策馬殺來,遂棄了此地漢卒引馬向著那員漢將殺去。
沐白借助馬力隨即將手中長槊照著李玄貞麵門遞出,李玄貞順勢橫槍在胸向後一躺,二將錯馬而過。
“哼!再來!”沐白引馬回身再次殺來,李玄貞輕輕一夾馬腹手持玉泉銀槍上前而來。待到近前李玄貞銀槍前刺如青蛇探洞,沐白隨即持槊格擋。
金鐵之聲不停作響,二將你來我往,一時間鬥的旗鼓相當。
轉眼間此二人相鬥已有二十餘合,正交戰時沐白又是一招極其刁鑽刺向那李玄貞腰腹間,李玄貞輕拍馬背人躍而起躲過此招之時將手中長槍刺向沐白麵門。
急切間,沐白偏頭躲避。
一聲悶哼,隻見一獅獸盔飛落在地,沐白急忙收槊勒馬,李玄貞神色從容:“下一槍可就是麵門了,你非我敵手,若不想死!退下!”隨即一抖槍花、威勢儘顯。
沐白咬牙道:“大漢軍卒就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本將今日戰死於此隻怪自己技不如人爾!再來!”
沐白正欲出戰,隻見周遭喊殺聲接連響起。
漢軍號角聲突然響起,沐白隻好引兵馬回歸本陣。
“車騎將軍,為何鳴號收兵?”沐白問道。
昭蘇眼神示意其向南邊看一看,隻見那漫山遍野全是齊國西軍的戰旗,密密麻麻的西軍戰兵踏著整齊步伐向此地殺來。
“西軍!楊濟道為何出兵在此?”沐白疑惑不已。
正在圍攻齊軍的漢軍諸部也已經聞號還陣,戰陣中尉遲馳那大嗓門隔著老遠便已傳來:“車騎將軍啊,俺尉遲正殺得帶勁,為何鳴號啊?就差一點俺就能砸碎淩青那殘餘的靈衛軍了!”
眾將見怪不怪,並未有人多言,因為都看到了那黑壓壓的西軍戰陣,那杆深紅色燙金的‘楊’字將旗。
畢竟這狡猾的‘西軍之狐’曾數次與漢軍交兵,在場有半數將軍都與其交過手,不勝不敗。
正是楊濟道率軍及時趕來,才給重圍中的淩青所部迎來了喘息之機。
百步之外,數萬西軍陸續止步。
中軍陣前一著錦袍紫金甲、胯下烏雲駒、腰懸寶劍、馬掛良弓,手持一杆青龍單邊戟的壯碩將軍緩緩出陣,麵對著正前方兩處軍陣朗聲道:“大將軍,末將來遲,還請恕罪。”
“昭車騎,數年未見,彆來無恙呼?”
齊軍軍陣中,淩青一邊回著一邊整理軍陣:“楊將軍,此次趕來意欲何為?”
楊濟道聞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見楊濟道如此表態,淩青心中頗有疑惑。
隻見漢軍戰陣已經整合完畢,將校軍卒皆是在默默調整呼吸、恢複體力。軍陣前昭蘇緩緩策馬出陣:“楊濟道你個老狐狸,此時出兵來這裡插上一手,怕不是來閒話的吧?”
楊濟道開口說著:“哈哈哈,本將身為大齊西軍軍帥,自當為國守衛疆土禦敵於外,今聽聞大將軍一時不慎被漢軍所敗,本將情急之下這便興兵來此。”
見漢將昭蘇、淩青所部齊軍聞聽此言後神情皆是有所變化,楊濟道哈哈一笑:“諸位,勿要驚慌,本將來此不為交戰,隻為勸和。兩國交戰已有兩年,民不聊生,還望兩國暫熄兵戈,讓百姓們休養生息。”
“哼!你說罷兵就罷兵!問過俺尉遲這手中大錘了嗎!”尉遲馳策馬出陣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