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送暖,三月芳菲。
陳頌率軍圍城已經一個多月,然,明洲拒守城內,漢軍數次攻城而不得入,隻得在城外以木塔、長圍、軍寨團團圍困。
漢軍精騎四處劫掠,接連擊潰兩支前來救援的西軍軍隊,並趁機拿下數座防備空虛的郡縣。
漢軍木塔之上,陳頌引著一眾將校朝著城內遠眺,見齊軍有條不紊的操練兵馬、修繕城防器械,心中十分無奈。
“將軍,東鎮已經拿下,擊潰齊軍一部。周遭所有路線都被咱們堵死,這當歸城已是孤城一座。”
陳頌聞聽此言,頗為欣喜:“做的不錯,如今這當歸城內的齊軍不過是甕中之鱉,即使這當歸城的龜殼再厚實,早晚也得讓咱們打個稀碎。”
正此時,隻見項生拿著一封書信急乎乎的跑來:“陳將軍,截獲齊軍密報一封,暗衛送來的。”
陳頌接過密報仔細閱讀後,嗬嗬一笑:“小小伎倆,竟然敢在某麵前班門弄斧。這密報上說齊軍一部精銳從南陵城調撥而來,如今已經到了牙縣附近,想與城內取得聯係,裡應外合破開我軍包圍。
隻要齊軍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會做出如此決定,這密信極有可能是那明洲偽造,意圖讓我軍把重點放在將要前來偷襲的齊軍援軍身上,從而尋找機會夜襲咱們這些木塔、長圍。”
項生略有擔憂:“陳將軍,這齊軍援軍若是真的抵達牙縣附近,與明洲裡應外合該怎麼辦?”
陳頌差人打開輿圖:“你看,這當歸城地處關鍵,北可達歸州、南至永州,東可進南陵,楊濟道耗費數年將此地打造的如此堅固,足以看出齊軍對此地的看重。
再者說了,明洲此人沙場宿將,如何不知道這當歸州城是何等重要。
故此,本將以為這明洲就算有援軍來援,也定然不會放棄此地,勢必會在這城內與我軍相持。”
眾人聞言深以為然,卻見陳頌嘿嘿笑著:“既然這明洲不出,南陵、永州兩地的諸軍應當是已經觸犯,咱們何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項生聞言一喜:“你的意思是咱們趁著齊軍援軍行軍半路而擊之?”
陳頌:“不錯,齊軍援軍定然以為我軍在重點放在攻打這當歸城上,行軍之時必然沒有那麼大的戒備。本將意思由項將軍、劉仁道將軍引著大部精騎星夜兼程,分彆趕到南沙瑙、葉楓林兩地,埋伏齊軍援軍,將其一股擊破,斷了這當歸城的援軍。”
項生拍著胸脯保證道:“某這就去找劉仁道言說此事,不需多少時日,某定然提著援軍主將的頭顱歸營。”
陳頌:“善,願諸位武運昌隆,壯我大漢軍威!”
……
半月後當歸城
城外漢軍中軍大帳內
隻見漢軍驍將姚長誌破口大罵:“奶奶的,這龜殼真難砸啊!將軍,咱們都打了這麼久了,還是攻不上去。”
陳頌沉思許久,緩緩開口:“諸位,既然咱們硬打上去十分吃虧,那就下令各部暫緩攻城,全軍開始輪番休整,養精蓄銳。調集民夫、輔兵去往周遭村鎮,與百姓商議,分田種糧,咱們打持久戰。本將就不信耗不死這明洲!”
姚長誌啐了一口:“嗬忒,真不爽利。”
沉思中的陳頌見那姚長誌如此,心中忽然有些一些不道德且不太成熟的想法。
“諸位,既然這明洲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那咱們不如玩些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