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的漢軍營寨,一片昏暗朦朧。密集的雨絲如簾幕般垂下,將營寨籠罩在一片濕潤的夜色之中。雨滴打在營帳上,發出細碎的聲響,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雷鳴交織在一起,壓抑而沉悶。
營寨內的士卒們,或許是因為雨夜的寒意,或許是因為連日的征戰疲憊,他們的戒備明顯有些疏懈。寨門處的漢卒躲在木塔簷下,身子靠著木牆,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隻有偶爾傳來的雨聲,才能讓他們稍微清醒一些。
借著雨聲掩護,大眼等人抵近之後,便看到值守一部分的漢卒圍坐在雨布搭起來的帳篷下的火堆旁,低聲交談,不時傳來幾聲笑鬨。火光跳動,映出一張張略顯疲憊的臉龐。另一部分士卒則倚靠在營帳旁,閉目養神,或是打著哈欠,顯得有些困倦。
箭塔上的漢軍倒是有幾個緊盯著寨外的,但長時間望著寨外漆黑寂靜的雨夜,亦是十分疲倦。
“呦嗬,這不是來著了,漢軍果然疏於防備,老牛,你回去稟報將軍。我等在此等候,一旦將軍下令,咱們便摸上去,打開寨門。策應將軍出兵攻寨。”
荒野上的漢軍營寨靜悄悄,除卻些許篝火燃燒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響之外,便隻有那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偶爾的雷鳴。
……
“將軍有令,動手。”
得了軍令的大眼幾人隨即開始摸上前去。夜巡營的數十名精銳斥候,一身黑衣甲胄,行動迅捷,眨眼間便靠到某處寨牆,幾人默默地數著時間。
“上。”大眼揮手示意。
幾人飛虎鉤甩了上去,並未驚動剛剛巡視離開的漢軍軍卒,幾人身形靈巧,先後翻入了疏於防備的漢軍營內。他們借著雨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寨門,突然發難,將那幾名打著瞌睡的漢軍守卒斬殺於刀下。
“開門!”夜巡營軍卒齊齊上前發力,推動這厚重的寨門。
“等等,門怎麼快開了?!”忽有漢軍巡視至此,見到那門口幾人並未穿著漢軍衣袍甲胄,隨即大驚:“敵襲!敵襲!”
“奶奶個的!怎麼又碰到這種局麵!快,上,滅了他們!”大眼氣憤異常,吩咐手下弟兄趕上前去殺了這一什漢軍。
然,漢軍軍卒眼疾手快,吹響手中鐵哨子示警!刺耳的哨子聲突然響起,打破夜雨的寂靜。
“臥槽!敵襲!速速通知諸位將軍!”值守都尉聞訊大步邁出營帳。
值守都尉大步邁出,手持長刀盾牌:“巡邏隊!走!跟老子前去禦敵!”
……
雨勢漸小漢軍寨門
夜巡營眾人近身搏殺剛剛將這一什巡邏隊剿滅還未及喘口氣,隻見四麵八方的黑夜中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向寨門處殺來。
箭塔上的漢軍軍卒見寨門有變,隨即操著弓弩,對著寨門的漢軍便是數支箭矢射來。
夜巡營眾人猝不及防下損失幾人,其餘人見狀趕忙撿起地上漢卒的盾牌、長矛架起軍陣,大眼望著眼前殺來的漢軍,頗為豪邁的吼道:“夜巡營!敵眾我寡,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