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哥們!你玩真的啊!”
陳頌、沐白、曹知節、楊瀟幾人心中更是驚訝萬分。
隻因在摘星樓內,李玄貞站在燕語語身旁,說出要替燕語語贖身的話來,震驚全場,話音一落,原本喧囂的場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李玄貞和燕語語身上。
那管事的中年婦人更是麵色一僵,原本就油膩的臉上此刻更是布滿了憤怒與不甘。她咬牙切齒,聲音尖銳地拒絕道:“絕無可能!燕姑娘是我們摘星樓的台柱子,這幾年好不容易從鳴鶴樓手中搶回了行業頭名的榮譽,她若是走了,我們這摘星樓還怎麼在都城立足?”
中年婦人的拒絕並沒有讓李玄貞退縮,他反而更加堅定地站在那裡,目光如炬。陳頌、沐白、楊瀟、曹知節等人見狀,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楊瀟常年混跡於煙花柳巷,他最先明白其中的緣由,猥瑣地朝著李玄貞眨了眨眼,問道:“玄貞,這燕姑娘莫非是那……,你倆昨夜有了……”李玄貞微微一笑,給了楊瀟一個不愧是好兄弟,你懂我的眼神。
楊瀟見狀,立刻朝著曹知節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雖然還有些懵懵懂懂,但也都明白李玄貞的意圖,紛紛站了出來,為李玄貞撐腰。一時間,摘星樓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那中年婦人見勢不妙果斷說道:“等等,諸位公子,這事奴婢可做不得主。得去找掌櫃的。”
“那你還不快去!”楊瀟出口嗬斥著。
中年婦人無奈,隻得匆匆跑去請那鎮場子的黑袍中年人。
不久,那黑袍中年人便帶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而後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青年人身後。然,陳頌和沐白一見那青年,便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劉文貴,你怎麼跑這兒當掌櫃了?劉爺爺把你趕出家門了?”劉文貴嘴角一抽,有些尷尬地笑道:“胡說,那可是我至親至愛的爺爺。咳咳,這不是昨夜這動靜這麼大,我怎麼能不過來瞧瞧?畢竟今日全安都城都知道燕姑娘被軍界新星李將軍擄走了。”
他轉而望向李玄貞,微微一拱手道:“李將軍,久仰大名。”李玄貞也回禮道:“劉公子客氣了。”劉文貴接著道:“我這摘星樓中從未有逼良為娼之舉,一切都是姑娘們的自願。如燕姑娘這般清倌人,更是賣藝不賣身。摘星樓的規矩就是一旦姑娘找到可以依托的伴侶,我們便絕不阻攔。如今燕姑娘找到了李將軍這樣的英才,我又怎會阻攔呢?”
說罷,劉文貴從懷中取出燕語語的身契,鄭重地交到李玄貞手中。李玄貞接過身契,有些遲疑地問道:“劉公子,這贖金真不收?我錢都準備好了。”劉文貴擺擺手,笑道:“情義無價,燕姑娘是人,也不是貨物,談什麼錢不錢的,多俗啊。今日借此機會,我想與李將軍交個朋友,互通有無,如何?”
陳頌見李玄貞還有些遲疑,便上前說道:“玄貞,這小子有的是錢。燕姑娘離開所造成的損失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聽陳頌這麼一說,李玄貞便不再遲疑,接過身契,朝著劉文貴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劉公子了。”
劉文貴也回禮道:“李將軍客氣了。日後若有需要幫忙之處,儘管開口便是。嗯,若是文貴以後有需要將軍幫忙的地方,還請將軍不要推脫才是。”
李玄貞點頭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融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