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旁,一片喧囂中,李玄貞一臉笑意靜靜地坐著,目光聚焦在居中而坐忘城侯世子張宇身上。至於這張宇的護衛在李玄貞坐下的一刻,便被陳頌,沐白給揍了。
然而這一身華服的侯府世子張宇見到眼前這人是個生麵孔,趾高氣揚,臉上寫滿了傲慢與不屑。他手持一把精致的銅球,不時地盤著,似乎是在炫耀他的身份與地位。
“哼,你是哪裡來的莽夫?膽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張宇的目光落在李玄貞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並不認識這位麵容陌生的青年,因此並未放在心上,繼續他的囂張跋扈。
然而,當他的視線觸及到一臉壞笑的沐白和陳頌時,臉上的囂張頓時凝固,雙眼中透露出驚恐與不安。
身為大將軍秦國公府的世子,沐白舉手投足間英氣逼人,沐白麵色陰沉站起身,走到張宇麵前,聲音冷冽如冰:“張宇,這兩年你越發胡作非為,欺壓百姓,真給我們這些軍方子弟丟臉!若不是老侯爺與我父親有些情分,今日我定然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頌緊隨其後,語氣嚴厲:“蠢貨,若你整日遊手好閒也就罷了,可你萬萬不該利用侯府之名欺壓商戶,看你今日這熟稔的手段,這兩年怕是欺壓了不少商戶!
小崽子,再不悔改,你忘城侯府的名聲,可就要被你敗壞了!”兩人一同按著張宇的肩膀,言辭犀利,讓張宇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此時,李玄貞開口了,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張宇,你今日差使這群惡霸匹夫在此鬨事,騷擾百姓,可是損壞了我玄君堂不少東西。
我李玄貞雖非安都世家子弟,但也不會退讓半分。今日,你若想息事寧人,便需賠償玄君堂這半日的損失。”他伸出幾根手指,在空中輕輕晃動,仿佛在衡量著損失的價值。
張宇見狀,心中一緊。他自知理虧,但又不願在眾人麵前低頭。然而,當他看到陳頌那威脅的眼神時,也是不得不屈服。張宇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向李玄貞。
“五百兩,足夠賠償了。”
然而,李玄貞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這點錢,也就勉強彌補周遭散客們的損失,可還不夠彌補我玄君堂的損失,麻溜的快掏錢,不然我可就自己動手了。”
張宇看著麵前這宛如悍匪一般的李玄貞,心中一急,連忙又掏出幾張銀票,加在一起足足有三千兩之多。
“今日,我張宇認栽,日後咱們再來過。”
說罷,便將銀票遞給李玄貞,眼中滿是不服之色。
李玄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銀票,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張宇冷哼一聲,帶著數名護衛,連忙轉身離去。
陳頌看著這不服氣的張宇,滿是疑惑道:“玄貞,這小子明顯不服氣啊,不如某再將其捉回來打一頓?”說罷,便要去攔住張宇等人。
李玄貞擺擺手道:“畢竟他都掏錢息事寧人了,朗朗乾坤之下,咱們不好動手。”
陳頌聞言神色玩味的說著:“你是說,咱們晚上再去?”
李玄貞微微一笑:“然也,月黑風高之時,誰知道是咱們乾的?或許是張小侯爺走路摔得。”
陳頌拍著李玄貞肩膀,二人勾肩搭背嘿嘿笑個不停,一旁的沐白撫著額頭,神色頗為糾結:“父親眼光是不是有毒啊,收你倆為徒,簡直有辱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