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京兆府尹李元開口,站在堂內右側的李玄貞首先開口:“李大人,堂內為何有這麼大個的粽子?莫不是漢國獨有的節日餐食?”
此言一出,堂外百姓們哈哈大笑,陳頌自是明了,隨即開口應答。隻見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十分輕佻:“喲,玄貞,這不是昨天在玄君堂前鬨事的張小侯爺嗎?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模樣,莫非是夜裡撞見鬼了?”陳頌的話語如同尖刀一般,直刺張宇等人的心頭。
(??◣ω◢/首當其衝的張宇麵色一沉,強忍著怒火道:“陳將軍休要胡言亂語,我等乃是良民,怎會撞鬼?分明是你們三人昨夜行凶,將我等打成這般模樣!”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顫巍巍的指向自己身上的傷痕。
沐白聞言,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哦?你說是我們打的?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為何要打你?可有證據證明確實是我打得你?”
張宇咬牙切齒道:“因為……因為……”張宇心中知曉自己絕對不可以將想要搶占玄君堂的事情說出,一旦被這李大人知曉,自己那不完犢子了。
沐白冷笑一聲,反問道:“怎麼?不敢說了?你不敢說,那我便替你說!”
“你……”張宇咬牙切齒、出聲喝止。
“住口!”見事態緊急,忘城侯急忙開口嗬斥,另外兩位侯爺也是上前一步站在其身旁,“哼,沐白,就算你是大將軍之子,最好也是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哦,威脅我?嗬嗬。”沐白神色輕佻十分不屑的說著。
“是又如何,我等為縣侯,你不過是縣子,勳爵上我等仍然高你一等!”忘城侯臉色陰沉的說著。
“呦嗬,不過是依仗父輩餘澤繼承而來的爵位罷了,也敢在我等憑借戰功一步一步掙來的爵位麵前擺架子!”陳頌神色傲人,不疾不徐的走到沐白身旁,“嗬嗬,三個老家夥,還想擺譜,來,先向本縣公行禮!”
“你!哼!安敢如此辱我!”忘城侯三人聞言大怒。
沐白緩緩開口:“幾位侯爺,玩這種手段沒意思,你們那點爵位能比得過我父親?嗬嗬,還是說回此案。”
啪!
驚堂木瞬間作響,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等喧嘩!三位侯爺若是再敢擾亂公堂,休怪本官不見情麵!”李元威勢儘顯,臉色鐵青。
眾人隻得暫且作罷,退至一旁。
“沐白!你可有話講?”李元撫恤問道。
沐白拱手行禮,隨即向著張宇發問:“小子,你既然不敢說,那我隻好請李大人差人調查調查你強取豪奪、欺壓百姓等等諸多違法亂紀之事。再者說了,憑借我的脾氣,若真想動手,又何必等到昨夜?定然當場就把你揍一頓。”
張宇一時語塞,心中卻是暗道不妙。他本以為隻要一口咬定是沐白等人所為,便能引起京兆府的重視,誰知沐白反應如此迅速,幾句話便將他的話頭堵死,順勢還把他強取豪奪等不法事揭開。
此時,李玄貞順勢而為,插話道:“張宇,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打的你,如今看來並無證據!”言畢,便向著李元躬身一禮:“大人!張宇惡意誣告,意圖陷害我等,請大人明察!”李玄貞聲音沉穩而有力,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