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內
“快,吩咐內侍準備醒酒之物,請大將軍入內。”思索不出任何頭緒的劉彌終究是搖了搖頭,聲音十分平靜響起。
“遵命。”內侍緩步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沐君封便在漢帝劉彌心腹內侍的引領下,步入了禦書房。他的腳步有些踉蹌,眼神帶著些許醉意,不知真假。
見到劉彌,沐君封躬身行禮:“老臣,老臣拜見陛下。”隨後佯裝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挽著袖子開始訴說起自己的苦衷。
“陛下,老臣今日來,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沐君封的聲音略帶沙啞,卻充滿了真摯。
劉彌見狀,連忙示意內侍上前攙扶,同時溫言問道:“大將軍有何苦衷,不妨直言。”
沐君封長歎一聲,緩緩道:“陛下,老臣如今年事已高,早已過了衝鋒陷陣的年齡。這些年來,老臣一心為大漢軍方培養後繼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兩個可造之材,本以為他們可以繼承老臣的衣缽,為大漢的邊疆穩固立下汗馬功勞。可誰知……”
說到這裡,沐君封的聲音突然哽咽,他抬頭望向劉彌,眼中滿是無奈與失望:“陛下,他們如今卻閒在京師,毫無實權軍職,整日裡無所事事、浪蕩街頭。老臣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漢帝劉彌撫須而笑,麵對著這位先王指定的托孤大臣,心中自然是極為尊敬,故此漢帝劉彌笑著誇讚:“大將軍沐君封紫袍兵聖之名威壓當代,如今不過知天命的年紀,何故生出英雄遲暮之氣。
至於陳頌、李玄貞幾人不得重用?
那真是沐公多慮了。陳頌與李玄貞皆是當世英才,朕豈能不知?隻是朕覺得他們根基尚淺、尚需曆練,方可堪當大任。”
沐君封見劉彌不上當,心中暗自歎息,隻好換了一套說辭:“陛下所言極是。但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齊、趙、燕、陳四國割據一方,我大漢雖國力蒸蒸日上,但野戰兵馬卻已不足以滿足鞏固邊疆、開疆拓土之需。
陳頌、李玄貞等人正值青春年華,在京師內實在浪費。老臣鬥膽請陛下將他們安排進入邊軍,或者京師十二衛之中,如此才能人儘其才。”
劉彌聞言,無奈笑道:“沐公,就憑陳頌、李玄貞、曹知節幾人的本事,試問十二衛中哪位大將軍可以穩壓這幾人?沒有吧?”
沐君封聞言順杆就往上爬,開口笑道:“陛下豪氣!莫不是打算給幾人安排個十二衛大將軍軍銜?”
漢帝劉彌不作回答,之時淡淡的說道:“唉,十二衛大將軍的職位就算了,那軍中皆是漢軍精銳老卒,陳頌尚且難以壓製這麼多的老將卒,何況李玄貞、曹知節這些外來降將?”
劉彌看了看沐君封說道:“沐公,朕當然知曉你建議將李玄貞、曹知節幾人送道太學院是何用意,嗯,畢竟有了太學武院畢業生的身份,這幾人才不會與漢軍將士有所隔閡。但,空出來的左虎衛大將軍、右武衛大將軍就彆想了,朕自有安排。”
沐君封見劉彌語氣堅決,心中一急,佯裝酒醉,胡亂說道:“陛下,京師十二衛這次征戰之後,已經空出不少四品中郎將的職位。陳頌、李玄貞等人年輕有為,定能勝任。”